第13章 杀神（2 / 2）

程金山呵呵笑道，“蚊子还有肉呢，何况土龙。”

“程头儿，这土龙肉吃起来啥味儿啊？羊肉？猪肉？鸡肉？还是鱼肉？”

程金山闭上眼睛回忆了一番，“吃起来鲜美无比，但又不腻，肉质不干不油，就跟鸡肉差不多吧。吃完以后，嘴里还有淡淡的腥味。”

一名烛龙咽了咽口水，“搞得我都想抓一条烤来吃了！”

“......”

卢南山翻了个白眼，土龙其实就是蜥蜴，这东西看起来就渗人，味道未必像程金山说的那么美味，只是他们饿极了才会觉得好吃，要是当时给他一块胡饼，他能吹得比烧尾宴上特制的糕点还要美味。

有个烛龙指着卢南山，“程头儿，这家伙不是霍恭的同党吗？怎么穿上了烛龙的衣服，还跟咱们一起行动？”

有个烛龙笑道，“不会是程头儿的私生子吧？”

这个问题道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疑问，前几天因为这家伙突然出现导致霍纤凝抓捕失败，把他关入幽明卫监牢，没想到过了几天居然放了出来，还成了一名烛龙，这让他们满肚子疑问和不爽，看到他和程金山走得挺近，各种猜测都有。

有的说这厮是程金山的私生子，但二人一黑一白、一俊一丑，长相截然不同，这种说法又有些站不住脚。

有的说这厮是程金山安插的卧底，为了骗取霍纤凝的信任才偷偷放走了她。持这种说法的占大多数，因为卢南山被放出来之后，烛龙们便立即开始了行动。

“放尼玛的臭骚屁！”程金山笑着啐道，“这是卢鹰扬将军的侄子，因为一点意外才被卷了进来，现在圣上要他戴罪立功。”

“卢鹰扬？”那名说笑的烛龙笑容滞在脸上。

有个从小生活在乡下，刚刚召进烛龙队伍的新兵蛋子问道，“卢鹰扬是谁？”

“冠军大将军、云阳县公，历经对百济、高句丽、新罗、吐蕃、突厥等国大小八十一战，被称作大梁杀神。”

“尤其是夷播海一战，大破西突厥各部联军，坑杀了十万降卒，这才被圣人怪罪，贬为闲职。”

“你懂啥，其实是因为卢将军功高震主，已经无可封赏。”

有个读过书的烛龙叹道，“正所谓鹰驻西陲，边疆无患。如果我大梁军官都像卢将军一样，定能天下无敌！”

一提到卢鹰扬，这些烛龙们的眼神立刻肃然起敬。

在大梁军界，卢鹰扬就是一座图腾、一座丰碑，大梁拥有如今广阔的疆域，与卢鹰扬密不可分。

士兵们都有一种信仰，只要跟着卢鹰扬，不管是多么凶恶的敌人，多么恶劣的环境，卢鹰扬一定能带着他们打胜仗。

不管是突厥的狼卫、契丹的精骑，还是高句丽骁勇善战的步卒，数以十万计、甚至百万计的敌人成了卢鹰扬军队的刀下亡魂。

这几年卢鹰扬被召回京师担任闲职，坊间传言说他功高震主，仗再打下去圣上就只有把皇位禅让给他了。

这下子，烛龙们看向卢南山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有羡慕的、有鄙夷的、有谄媚的。

卢南山瞟了瞟程金山，这家伙怎么口无遮拦，什么都说，这下子自己还怎么跟其他人相处，只得露出善意的笑容，“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各位多多指教！”

“啊——”

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声打破了官道两旁的宁静。

卢南山和程金山对视一眼，一跃而起，一马当先循着惨叫声来到树林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