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结束是新的开始25(2 / 2)

幺儿的血肉之躯化作粘稠的浓水,最后为油状物。露出肥遗的绿色内丹,飘起的五色灵力中,瘟的声音如同蚊蝇。

“害我实力大减...!你等着......!你等着......”

五色灵力左冲右突,撞的铜炉歪歪斜斜。

瘟此刻怒气处于顶峰状态,拼着现存的所有能量,竟将铜炉撑的炸开。

砰的一声巨响,九人被震飞,撞在塔壁上。铜炉碎片插了满身,个个口吐鲜血,气息混乱四散。

渡塔震荡之下,上头用来加固结界的灵珠掉落,塔顶开始碎裂。咔嚓咔嚓,顷刻间塌成废墟一片。

九人无一幸免被压底下,跑出来的,只有五色光晕的瘟。

如此大的动静吓得仙门内所有弟子皆跑来查看,呼喊着师尊长老,开始从废墟中寻人。

五色光晕飞掠过草地,花丛,惊的蜜蜂蝴蝶展翅奔逃。

结界破口处,瘟钻出去,越飘越远。

一只乱跑的蝴蝶紧随其后飞出,黑绿色荧光流转的薄翼煽动,路过山川,江河,树林,田野...

遇上合适的配偶,产卵,死亡。

冬季到来,大雪纷飞,一切景物皆披上白色装裹,森冷冰寒。

司命殿的雪,下的格外大。

獜右拳捶着左手掌心,将殿门前走出条细长的灰白小路。

终于,司命仙君的一身湛蓝色的宽袍抖着雪出现在獜的视线里,他赶忙迎过去。

“哎呀仙君您可算回来了。怎么样了,铃那家伙的身份核实了没,能不能放回来了?”

司命仙君拇指抹了抹下巴上卷曲的黑色大胡子,刀砍般的眉毛下,一双黑眸满是愁容。

他越是不说话,獜的心便越发沉重。

獜急的跺脚:“仙君,您倒是说话啊,到底如何了?这怎么就突然找上铃的麻烦了呢...”

“进去说。”

司命仙君的袍角扫起一片雪花,掠过台阶,走进殿门。

獜紧紧跟着,嘴也没停。“铃就是个兔子仙,指甲盖般大小,能犯什么事?”

“他们这次查的便是所有兔身仙君。”

“这,这是为何啊?”

獜很有眼力见的拎起火上热着的茶壶,躬身为司命仙君倒上一杯,双手奉上。

司命仙君吹吹浮沫,浅浅的嘬上一口,才道:“说是天界大殿下遇刺,行刺者露出兔身本体逃走。天界怀疑,此人用的秘术,伪装成兔。我去探听时瞧见,狌狌石被抬进去验身。”

“狌狌石?”

“嗯,狌狌石乃万年狌狌死后化石,能通晓过去事。”

獜向外张望一眼,嗤一句:“那与我们殿外的栃树有甚区别。”

司命仙君放下茶杯,摇摇头。“狌狌石内也有石灵,或应该称之为狌狌镜。能照出隐藏下的真实本体,能探得过去之事。在狌狌石面前,无秘密可言。”

獜了然的点点头,随后倒似安心不少,嘀咕道:“那还好,铃定然没事的,他怎么可能去刺杀天界殿下呢。”

外头的风雪越发的狂躁起来,雪花大片大片堆积,直到人的膝盖。

獜安放下去的心在两日后猛然提至嗓子眼。

有消息传来,铃被押往天界处置。

獜追过去只能隔着众多天兵遥遥望着上了手铐脚链的铃。

他最爱穿的白衣皱皱巴巴,脏污的印记像是朵朵绽开的梅花,有种凄凉破碎的美感。

铃总是这样,由内而外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瞧见的是铃翕动无声的口型:兄弟,保重。方便的话,帮我照看她。

铃对他展示的笑容有种释然的陌生。

他立刻明白过来。铃一直说自己过去的身份记不得了,如今这是...想起来了。

所以,铃真的是刺杀天界殿下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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