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2 / 2)

我可能会一时可怜她,同情她,但不会一直如此,就短暂的接触而言她比陈等要礼貌温柔的多,三观也正常。

他们在我面前说她的时候我只是笑笑不说话,毕竟我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关系,否则我的人生会存在污点。令我气愤的是我最尊敬的龙哥却和这种人打的火热,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可能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

我又何尝不是暴力的实施者,面对他们的恶行袖手旁观,对于他们的恶语置若罔闻。

快乐,建立于他人的痛苦之上。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黑暗的代名词,无意识的恶语才能反应出一个人真实的面容。

曾有段时间中午我一直在看《平凡的世界》《白鹿原》,书里的人物很悲惨,似乎那股阴郁投射到了人间。

我还看过《乌合之众》,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的大众真的愚蠢至极,就像那些附和陈、李等人行为的家伙。

通常我看书喜欢去街上的西西湖书店,《嫌疑人X的现身》是我看过的东野圭吾的第一本书,《十宗罪》也看过两本,不过《乌合之众》这本书是从朋友哪儿借来的。

这个朋友叫王海欣,是个奇怪的人,她有自残倾向,给我发过手腕划痕的图片。

那日我回学校见教室里在安排低年级月考,我就在操场的石像旁树荫下做了个竹锤,王海欣走了过来,帮我完成了制作,然后拿走了我的作品。

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一个极为奇怪的相识过程,至于那个锤子我也没好意思要回来。

如果说暴力有直接暴力和冷暴力,那么我认为对自己的肉体伤害应该属于自我心理暴力,这类人情绪变化大,往往容易自己对自己造成伤害。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这样的人当朋友,令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毛病,其它类似的朋友我就不举例了,以免坐实我是异端分子。

其实他们和我一样,有些自己的世界,我们都是一类人,孤僻、厌世,却又不得不在这凡尘挣扎求生。

三:聚餐

班里聚餐是从高二开始的,是陈会统治我们的时期。我们交钱,每次考试前十可以得到奖金,奖金从我们交的钱里面出。

这个规则引起了同学们的无能狂怒,不过确实有人成绩进步,只是不知道是金钱的诱惑还是前程压力的逼迫,亦或是幡然醒悟。

当然了,交了这么多钱,光发学习奖是花不完的,大部分是用来聚餐的。

聚餐的条件还是和成绩挂钩,英语平均分达到多少分就可以出校聚餐。没错,陈老师是交英语的,而且她在办公室和我谈心的次数超过了我从小学到高中之前的总合。

她教书很厉害,但说起育人就没什么本事,惯用的手段就是叫家长。

上课睡觉,把你家长叫来;谈恋爱,把你家长叫来;成绩下降,把你家长叫来;打架,把你家长叫来;偷藏手机,把你家长叫来……

最怕给家长添麻烦的我,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三番五次被约谈,当我看见我大姐在她面前说的话带着哭腔的时候,我对她的厌恶程度已经超出了英语学科的限制。

不过她安排的聚餐还是值得提一提的,毕竟很少有机会见识这样的热闹场面。有火锅型的,有自助烧烤型的,有米线全家桶型的,对于我这种想吃却不舍得花钱的算是圆了心愿。

班级聚餐是一种,私下聚餐又是一种。我和卢凤春、隆元杰等几个室友在小吃街一起吃过火锅,也在隆元杰家买菜自己做过饭。

那段日子真是不错,悠闲自得,没有压力,想干什么干什么。

四:盗窃

这个话题就很有趣了。高三不准玩手机,怕分散学生注意力,每周回学校上课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交手机。

拎着手提布袋,一个一个座位去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生用网上购买的模型机交上去,反正只要不开机就看不出来。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交模型机,那就跟家长打电话询问学生手机牌子记录下来,收的时候比对手机型号。

然后有的人就有了两部乃至三部手机。但这样就出现一个问题,手机太多,等到了要发的时候就麻烦了,而且老师也不想每次为了手机跑一趟教室,于是陈老师就把办公室钥匙和抽提钥匙给了钟一鸣。

起初我觉得很奇怪,他们手机都上交了哪里来的手机玩,据我所知一些人可是只有一部手机的。后来有一天周一下了晚自习老师都走了,我和一些不喜欢学习的都在自习,保安过来说要锁门了我们才收拾东西回寝。

这次我终于知道他们的手机来源了。钟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带着几个人拿到了他们的手机,外面还有人在把守,我则倚靠在楼梯口的栏杆处,即使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行动,我也不由得紧张万分,他们这可是犯罪啊!但是偷自己的东西算偷吗?我一直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天听说办公室失窃,一袋子手机丢失。他们惊慌失措,万一有人查监控可就有戏看了。幸运的是,发生盗窃事件的是学生会的办公室,而不是陈老师所在的办公室,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他们松了口气。

毕竟是学生,主谋勒令退学,其他人得了个留校观察的处分。我们班的那群人则安然无恙,平安度过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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