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一)(1 / 2)

ZJ省育才中学占据了我九年义务教育中重重的一笔,从六年级到初二,三年之久。

故事还是从一位老师开始。说起这位老师顿时想起不少事情,尤其是班级里的一些人。王老师是个留短发的胖子,皮肤不好有斑点,没见过她化妆,是我最讨厌的科目的任教老师——英语老师。

首先介绍那么几个人,吴丽,与王老师关系不错两家有交集,上学期间住在王老师家里,情同母子。她算是班里的一枝花,小小年纪个子高高比大部分人都成熟,成绩也不错。

张三,数学扛把子之一,为人老实忠厚,皮肤像是晒伤过,脸颊有小疤。

李四,瘦高个,不善交际,站在红旗下讲话讲到一半因为紧张忘词走了下来,但毋庸置疑的学霸,语数外没考百分那都是发挥失常。

王五,男,矮瘦不长个的地皮流氓,嫉妒心重,打架斗殴成习惯,长得像龙门镖局里的李倩。

为什么我要介绍这四个人呢?当时班里发生了一场大事情,王老师要去别的地方教书,不是她主动离职,似乎是因为她和校长有矛盾,被迫不得不走。从校长上课时提起王老师的态度可以确认,他们的关系显然不好。

王老师最后一堂课貌似是自习,她与我们推心置腹,将上面几个人叫到她的面前。听意思是想带着他们一块儿离开,带他们转学的意思,看得出他们各自有所犹豫。谈话中她提到了我,说我有天赋是个好孩子,不过并没有带我一程的打算。

听到老师的夸赞,我多少有些得意同时也有些失落。我埋着头做题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不敢去看她,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去煽情掉眼泪还是谢谢她的认可?

王老师走后我们班的班主任就换成了笑面虎校长。第一次上数学课他就气炸了,因为张三等四人为了给王老师送行没有请假审批就私自逃课辱,学生不把他放眼里,为了其它老师不打招呼就翘课,作为新官上任哪里受的了这个气。

他们差点被开除,是王老师回来给他们求情才逃脱一劫。没有开除,各自转学了而已。笑面虎让我上黑板做题,我没能写出来他就让我站在黑板面前面对大家,感觉有种屈辱感在脸上燃烧。

这家伙分明是用我来杀鸡儆猴,他要将这个班的脑子洗一遍,发现洗不动后他直接使用暴力教育。

在他的教育理念中可能信奉的是严师出高徒、成绩是唯一标准。他给每个人定了分数,每次考试若是低于这个分数就得受罚,一分一棍。

相信你们若是上过学一定坐过木制板凳,对它的构造很熟悉。校长的武器就是它,准确说是板凳腿。班里有个叫朱广清的人,长得眉清目秀,打扫卫生洗拖把时门卫都夸他长得好。朱广清的脑袋与我差不多,不过他特别喜欢问问题。

校长布置了一张试卷,最后一道题有些困难,朱广清早上去问另一位数学老师,结果哪个老师很不耐烦,说了两遍就问朱广清听懂没,他说没有,老师就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听不懂还学什么学,他直接被骂哭了。

这个数学老师大学跟女生一个宿舍,样貌和举止有点偏移。

后来考试成绩不理想,按照各自限定的分数没有达标的要挨板子,朱广清的是八十分,好像差了五分的样子。

校长拿出武器笑嘻嘻的说:“放心,一点也不疼。这有什么好怕的。”一棍子下去朱广清手往后缩没打到。他用左手抓住朱广清的右手手腕,依旧笑着说:“躲什么呢,快点打完痛苦消失的越快,我轻点不会很痛的。”下一刻他面色一变突然板凳腿就砸了下去。

朱广清哇哇大哭,手皮都打破了,乌黑发紫,但校长边打边说话,好像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笑嘻嘻到咬牙瞪眼打人的态度转变一秒钟都不需要,让人害怕的同时又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他是瘸腿,有人说是被学生打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倒是希望是真的。恶人还需恶人磨,正道无光黑道正。

借着成绩差,他让学生们交补习费周末补习。下半学期吴丽和王五转学回来,参加补习班。中午大家在校外买午饭吃,大部分人买的是泡面,但没有热水。

其他人不好意思问,我就去店里问:“阿姨,请问有热水吗?”那之后大家都在这家店里买泡面,店家提供热水。

有的人离家近可以回家吃,有的人有钱可以下馆子,有的人来了兴致聚餐喝酒。

中午过去马上就要到上课时间,吴丽喝醉了撒泼打滚,王五和流星雨将她放在合并起来的桌子上,端水抹脸,仔细照顾。

老师马上就来了,他们转移阵地开了一个教室把她藏了进去。笑面虎问人去哪儿了,他们串通说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

王五还威胁我们说:“谁他妈多说一句我就弄死他,听见了没有?”那副表情真的好欠揍的样子。我心想谁会管你们这点破事情,自作多情。

王五和流星雨两人对吴丽都有心思,一眼就看得出来,只不过他们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感兴趣。

说句不好听的,吴丽给我的感觉有种特别大的红尘味,觉得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当然这只是我的片面印象,我跟她也不熟。

上完课我们要各自回家,为了节省两块钱的车费通常我都走路,一个小时的脚程。我喜欢低头走路,顺便看看地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比如铁块、马达、弹簧等。

天色早走路,打扫卫生下课晚赶着回家就坐车。运气不是一直有,等公交车的时间非常难熬。

等车的地方有人卖切碎的土豆混合淀粉炸出来的洋芋饼,忍不住卖过几次,差点把车费一块儿用了。

等车的学生一个个都走了,卖油炸洋芋的人也走了。我担心作业做不完,拿出作业垫在书包上,边写边转头看公交车来了没。

我纠结这么久要不要拿出来写,等我拿出来没做两道题车来了。我赶忙收拾东西,提起书包跑,没注意到左边而被电瓶车碾了脚趾。

我摆手说没事没事,然后上了车,有个人看到我的不幸,给我让了座位。

回家后这件事我谁也没说过,反正脚很快就好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时候我家还住在梅林吉林,一家四口挤在一间三十平米不到的屋子。父母闹离婚最凶的一次以及我第一次偷钱都是在这间屋子。

外面有洗衣服建的小溪,小溪对面住着一家人,他家有两个孩子,一个大哥哥和一个大姐姐。

大哥哥是三好学生,进校门有时会看到他站岗。

大姐姐和我们早晨一起坐公交去上学,她说要交校服钱,然后我们说能不能拿出来给我们看。我从没见过五十的大钞,好奇拿过来看一下,然后还给了她。

结果回来后她说钱不见了,她的钱最后在我手上拿着要我赔钱,我怕被骂就偷了我爸兜里的钱去还给人家。

又用剩下的钱去买冰棍,然后把剩下的钱扔到了床下。小卖部的人跟我爸说我去买冰棍,他发现了我偷钱的事情,叫我爬进床底把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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