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鼠疫（1 / 2）

死寂的街道上传来靴子踏入污水的声响，两只乌鸦闻声飞起，街道两旁破败的屋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道细小的灰色身影快速地掠过污水。

刚一走入这条街道中，陈御就能够闻到空气中尸体腐烂的味道混杂着不知名的恶臭。

“就是这里吧，勒波大街，不过这条街道上能搬走的人早就搬走了，没办法搬走的十有八九是得了病，不是死在家里，就是死在医院中，现在这条街上剩的人都没有多少了。”走在前面的胡曼给陈御解释道。

陈御小心地避开地面上一些有些太深的污水坑，瞥了一眼旁边路过差不多快有自己手掌大的老鼠。

“这地方比我想象中的糟糕好多。”看着地面上快有靴子脚面深的霉黑色污水，陈御说道。

“可不是，市政府无能，面对鼠疫一点办法都没有。”胡曼点了点头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一脚把路过的一只老鼠踢飞。

“医院哪里呢？也没办法？”陈御看了看旁边开着门的房屋，里面一具腐烂的尸体就在房门口，屋子里面生长出密密麻麻的黑色霉菌。

“那些医生能指望他们做什么？放血？还不如我们雇佣兵的一些土方子好用。”

“那生病了没办法？就硬抗着？”

“倒也不是......像是城里的那些贵族或者富商，要是生病了，会求助您们。”胡曼话顿了顿，棕色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自然。

陈御听了胡曼的话并没有太多疑问，或者说反倒是感觉理所当然。

如果是没有超凡的世界，像是说现实中的欧洲中世纪，那么就那种医疗条件和卫生条件，估计是真的无药可救了，毕竟哪怕有点救，也不会出现黑死病这种比天灾还要可怕的东西。

而换成这里，去掉画师是跟现实差不多，但加上画师这个超凡职业就完全不一样了。

画师们能够让他们画的东西成真，这几乎就等同于某种意义上的全能。

就算告诉陈御说这些画师能够通过借用化作而永生，陈御都不惊讶，更别说治病这种事情了。

“这样说的话，这些鼠疫，应该也能够解决吧？”陈御继续询问道。

胡曼听到陈御这个问题没有回答，他摸了摸自己棕色的胡须犹豫了一下。

“这个事情听说是由约克大人负责的，听说是由他负责城里的鼠疫，不过看上去效果并不好，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鼠疫虽然严重，但影响不到他们，也自然不用多上心。”他小声地说道。

陈御没去反对胡曼的话，他跟约克的关系又不算好，之前约克还想着把他抓起来，自然不会想着去跟约克将心比心。

不过他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应该就是这里了，那座藏书馆，不过早就已经废弃了实际上，在鼠疫开始之前就已经没人来了，也没人管理了，一直锁着，连小偷盗贼都不想光顾。”胡曼看着面前的一栋建筑说道。

这是一栋石制建筑，由石块搭彻而成的建筑还算高大，只不过此时石砖的缝隙处长满了绿色夹杂着黑色的霉菌，木制的大门也被青色的霉苔覆盖。

说实话，这个地方给陈御的感觉跟李尔的画室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样。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霉湿味道，陈御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扇门是锁住的？”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