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番外三:拓跋野当初写给陆云轻的信120(1 / 2)

  那日苏闷着头,抬手便扯上了麦拉斯的手臂,想把人拽走,然而这么一扯,却没有扯动。

  他有些惊异地看过去,就见一路上笑脸盈盈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冷下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那日苏的心跳不觉快了起来,隐约觉得对方生了气。

  “跟我回去吧。”他继续低声地说。

  麦拉斯仍旧看着他,终于,在对方掺起了哀求的眼神中,动了动脚,将被抓着的手抽走,走到前方进了屋。

  那日苏跟在他的身后,手掌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只感到一股可悲的情绪涌上心头,方进了门中,腰上就猛然传来一阵力道。

  他尚未反应过来,口舌就被不容置喙地堵住,强悍又压迫。

  麦拉斯吻得他很用力,伸出的舌头不断地往他口腔中侵袭,让那日苏几乎要喘不上气,直到最后眼尾都红了些,才堪堪得到对方的退步。

  “我们的关系,很难以启齿么?”黑暗中,麦拉斯红着眼睛,沙哑问。

  那日苏脑中便如惊雷炸响,阵阵地起了回应。

  “不……不是。”他愣愣地说,语气焦急,原以为对方会将他的话打断,然而麦拉斯却始终红着眼睛盯着,忍着耐心听他解释。

  可那日苏“不不”了半晌,也磨不出一句完整的说辞来。

  战争结束以后,江不闻命悬一线,拓跋野一颗心完全挂在了他的身上,阿索那战胜的后一刻,便弃下所有人,寻着医师。

  那日苏就这么木楞地被麦拉斯牵着手,看着阿索那的旗帜高昂地挂上天空,看着大朝的士兵屈膝下跪,感受着无数道不解和痛恨的目光,走到阿索那的营寨前。

  等麦拉斯再牵着他准备进寨时,他的脚却像在土里生了根,怎么拉也拉不动了。

  他一直记得,那夜浓烟滚滚,火光之外,拓跋吉达拿着利爪刺上他脖颈时说的话。

  他不是阿索那叶护大人的儿子,而是大朝的王子。他身上的血,流于大朝。

  可就在几军相战的前几个时辰里,他亲手将自己的国土和将士送到了败将的麾下。

  而那些不解和痛恨的目光,源自看得到或看不到的无数大朝子民。

  他叛国了,他背叛了自己的血液。

  那一道道的子民目光,是困住他脚步的枷锁。

  那日苏没有办法再毫无隔阂地回到阿索那中,他的归属不是那里,他是大朝的王。

  所以在那一刻,他抽走了麦拉斯的手,对他说:“我要和大朝人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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