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逆贼不得活路(2 / 2)

  拓跋野见他不动手,便蹭了蹭他掌心,将勺子拿到自己的手上,舀了一勺羹汤,轻轻抵到了他的唇边。

  自从两月前他们捅破窗纸后,拓跋野对江不闻的照顾便不再伪装,二人不约而同地不再提从前发生的事,虽然嘴上并没有达成重新开始,但行动上,却与以前大相庭径。

  江不闻嘴唇碰到了勺子,知晓他在暗中讨好着自己,便张了张唇,喝了下去。

  甜羹很甜,入口丝滑,好像能把人的心都甜化。

  他恍惚想起数日前在嬴丰行宫时,陆云轻告知拓跋野的死讯那日,也送来了一份甜羹,碍于他当初心如擂鼓,惴惴不安,便将羹全部洒了下去……那日,陆云轻好像还说了些什么来着。

  江不闻喝的动作忽然停下,隽眉压了压。

  【寡人特地让御膳房做的甜羹,听人说,你喜欢甜的?】

  不对……

  “饱了么?”营帐内,拓跋野终于在选择性忽略江不闻的问话后,温声开了口。

  江不闻却沉默了片刻,面容在须臾间严肃了几分,口中半带打趣:“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拓跋野微微顿住,垂眸扫了一眼剩下小半的汤,几息后,又舀起一勺羹,喂到他嘴边,温声道:“边吃边说罢。”

  江不闻停了一会儿,还是听了他的话。

  “……大概在石崩发生后的四个月后,我们再一次相见,不知你还记得多少……那日我们赶了集,吃喝了好些东西,随便留意一下,便能猜出你的喜好了。”

  江不闻心中有些感触,这段时光他还是有印象的,石崩后的两年,是他们最为亲近的时候,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忤逆世俗“私会”了不知多少次。

  拓跋野口中的稍微留意,便记住了他许多喜好,现在想想,自己却并不对他了解多少。

  “这件事,你还告诉其他人了么?”江不闻短暂地从回忆里抽出身,忽然问道。

  最后一勺羹汤被喝下,拓跋野放下勺,不着痕迹地停顿一息,继而将膳食又送过去。

  他轻声笑了笑,似乎有些疑惑:“告诉谁?”

  他的笑声清列又带着些低沉,不大声,只是从鼻腔里闷闷发出来的,具备了蛊惑般的磁性,明明和江不闻隔着有些距离,却好像在他耳边发出的一样。

  拓跋野已然很久没有这样笑过,在此般情景下有些突兀,让人总感觉他在用这笑声掩藏着什么,理智让江不闻冷静不受影响,但架不住躁动的情意。

  江不闻便觉得心跳慢了半拍,耳根有些烧。

  紧跟着,拓跋野便又说了一句:“告诉别人,让他们来跟我抢你么?”

  与方才的那些暗动情丝相比,这句就赤裸裸的是一句明白的情话,他们这些天虽然行为亲密,却从不过界,也一同装聋作哑,假装不知,拓跋野稍一反常,二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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