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的血有什么用?(1 / 2)

  至于在江不闻失魂后,自己的隐藏全然卸下,只不过是无法再违背内心地去伪装,想让自己偷得一口喘息罢了。

  拓跋野所有说的话均已说完,无可抑制的低下了头,视线恍惚朦胧,虚虚落在床榻便的沿木上。

  空气中静默的这几息内,就像一把钝刀,一遍一遍地剐着他的血肉,不彻底而煎熬。

  终于,江不闻吐出了一口气,挑着他的话说道:“对我们都好么?”

  拓跋野僵住了身体。

  “还是只能让你的愧疚心得到慰藉?”江不闻嘲讽地笑了笑。

  “你分明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真相,然后去一点点地拉我、保护我、让我振作……但你没有这么做。

  “拓跋野,你自不自私?”

  身侧人倏而抬起头,眼底尽是慌措,他下意识地动唇,方否认出一个“不”字,却又合上了嘴巴。

  ……江不闻说得对。

  “你让我恨你,报复你,来疏解我心中的堵塞,用刀剐在你的身上,让自己痛苦……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我现在,又是不是该感动地大哭呢?”江不闻继续说,声音冷凉。

  拓跋野抓他的手几乎变成了攥,大力而颤抖。

  “……我,没有。”他忍了许久,才沉哑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阿索那的小可汗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好像回到了幼时,自己犯下过错,被母亲训斥一般。

  他低着头,眼底血丝泛滥,气息急促不稳。

  “你真的没有么?”江不闻还在咄咄逼人。

  拓跋野感到心口紧致地不像话,好像随时都要桎梏住他的呼吸。

  “嗯……”他从喉间磨出了一个字。

  江不闻便轻轻“嘶”了一声,似乎受痛:“你轻着些……靠近我一点。”

  拓跋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失控的力道,忙松开抓着他的手,在空中虚晃两下,背到了身后。

  他还沉浸了悔恨自责的情绪中,即便江不闻误会了自己,他也只是单薄地否认一句,不多加解释。

  身侧的人依言靠了一些,离榻上人的面容隔着两首的距离。

  江不闻有些尖酸道:“知道我重伤,还想再折磨我么……让你近,你却隔着这么远。”

  拓跋野被他的话磨的肺腑生疼,沉默不语,再靠近了一些。

  在接连几次的催促后,他们二人间的距离才靠得只余两指。

  江不闻的脸就在眼前,呼出带着低烧的热气洒在拓跋野的侧脸上,让他原本昏沉的头更加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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