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全都晚了18(1 / 2)

  “——那日苏,别让我说第二遍。”拓跋野打断他,“做好你该做的事,倘若再出现在敬神宴上的祸端,难堪的是谁,你比我更加清楚。”

  那日苏笑容一僵,喉头上下滚动一圈,被他的话堵住,最后只不服地出了一口浊气。

  “我会打败你的。”

  他眸色沉下,眼底透着不服输的坚定,简单几个字,却好像藏了千斤重,又带着这千斤重,转身走去了祭祀台的后方。

  山顶的风雪盛大,祭祀台的后方有少许遮挡,能避一些风雪,祭祀台前,却完全暴露在外。

  江不闻的耳朵已经被冻的通红,冷酷的风雪刮过他的面容,如同刀刃一般,他跪了有了几个时辰,双腿直接触及的结冰的雪,早冻的麻木无知。

  相较他们兄弟二人间的积怨,江不闻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拓跋野,阿索那的小可汗,为什么没有同大部队先行离开,反而还出现在祭祀台前?

  他察觉到那日苏的渐远,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拓跋野的离意,反而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酒香更加地接近。

  肩背上忽然多了一物,紧跟着绒绒的兽毛便蹭上了他的脸,这感知实在太过熟悉,还是一样的裘衣,当初他刚刚被送到敌营时,拓跋野便做过这个动作,往后的许多次,“勒木”也同样做过。

  江不闻冻僵的指尖一颤,眉间微蹙……他已经好些天没见过“勒木”了。

  “那日苏和你说了什么?”一道带着凉意声音从斜上方传来,打断了江不闻的思绪。

  拓跋野身上的阴鸷还没有完全消散,眼底透着一股莫名的戾气。

  他的质问显得蛮横又不容置喙,那日苏与江不闻的对话无头无尾,本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从他的口中问出来,却好像笃定二人间有勾结般。

  江不闻心里冷冷笑了笑,感受到拓跋野的轻微的怒气,故意模糊道:“寻常慰问。”

  拓跋野蹙着眉,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被风雪吹地发红的面孔半晌,又慢慢站起身,挡在他的正前方。

  江不闻瘦骨如柴,挺身跪在那里,迎面袭来的风雪很轻易便被拓跋野的身体挡住。

  “我要你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他微微弯腰,伸出手,拈上江不闻的下颌,低沉的嗓音落下。

  拓跋野处事不惊,即便是上阵沙场,也很少能让他静不下心的时候,唯独江不闻是个例外,只要和他扯上的事,他都会多多少少地乱掉分寸。

  方才看见那日苏与他身形贴近,拓跋野心底便冒出了一点无名怒火,那日苏不清不楚的眼神,和江不闻的态度,无疑让他莫名而来的烦躁更甚。

  江不闻一身硬骨头,向来吃软不吃硬,拓跋野命令式的语言传下来,他原本不太在意的心突然便执拗起来。

  “寻常慰问就是寻常慰问,拓跋野,你想要我怎么说呢?”江不闻好像想到什么,颇有些嘲讽地笑了笑:“从前我有听之不忘的本领,栽了一道后,就丢的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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