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不想再受姻缘之苦（2 / 2）

难道，她还想嫁给谢湛不成？

陆玄面色沉沉，走了几步，不由咳嗽起来。

“早知道还是让属下为爷跑一趟了，您这落水后风寒未散，可别出来走一趟，把病加重了。”

高鹤有些不明白，侯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世子爷落水后风寒未愈，还折腾世子爷跑这一趟，哪里像是亲娘啊！

说起这个，高鹤就有些为陆玄打抱不平，这些年季氏长居庵堂，侯府一应事务她都不管，世子要抗衡薛姨娘，日子很是不易，侯夫人也真是忍心。

季氏听说陆玄过来了，让人往屋里加了个炉子，让屋子里更暖和了些。

陆玄有些咳嗽，进了屋后，季氏让人去端了碗雪梨汤进来，“怎么还病着？”

梨汤里加了银耳，放了冰糖，入口香甜沁润，陆玄的咳嗽缓解了几分。

“无妨，现在已经好多了。”陆玄抿唇笑笑，语气疏离而冷漠。

季氏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点了点头，让人去拿了个包袱过来，放在了陆玄面前。

“这是给你做的两套衣裳，还有几根有年份的人参，今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你……”

季氏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嗯，这年过与不过，都无甚的。”

陆玄一脸无所谓，目光扫过桌上的包袱，嘴角却扬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这些年母亲对他一直冷淡，这些衣裳对他来说，也算不得安慰，他宁可母亲做的再绝情些。

季氏本想说，自己今日见到了殷家的四姑娘，可目光落在儿子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她就打消了这念头。

季袅袅端了茶点过来时，就看见母子俩僵坐着，一个在默默往香炉里篆香，一个静静喝着碗里的银耳雪梨汤，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季袅袅放下茶点，又转身出去了，母子俩关系本就僵硬，自己留在这里，只怕他们更不会说什么了。

等季袅袅走了，季氏忽然开口问道：“你这病气，是为了救谢家姑娘才得的吧？”

听见这话，陆玄面上才有了些微情绪。

可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因而只是点点头，没有回话。

季氏叹了一口气，“你如今已经定亲，行事还是应该顾虑几分殷家姑娘，若是你依旧放不下谢家姑娘，就应当早做抉择，万不可两边吊着，耽误了人家。”

本就因为殷姝那番话而耿耿于怀的陆玄，听见母亲这话时，手上的勺子不由滑落，撞在碗沿上叮当作响。

“殷家姑娘今日来过明月庵吧？”

他总算开口问了一句，季氏笑了笑，“想是你来时遇见了？”

季氏也不遮掩，“今日他们几兄妹在庵堂用的午膳，我瞧着那姑娘性情率真，是个好的，就是不知道……你们俩有没有这缘分了。”

殷贞晏没了披风，三人也不好在山中闲逛了，直接回了卢宅。

殷姝下了马，抖了抖发梢的冰棱子，忽然有些感叹，娘家给力就是好，生气了可以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她一开始还有些纳闷，为何卢氏都嫁人了，这松石岭的宅子还叫卢宅，如今忽然就明白了。

这是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