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入门（2 / 2）

阿飞笑着说到：“笨蛋，你第一次坐照自观就能感悟到天地灵气，已经是天纵奇才了。更何况我们感受到的是星星点点的微光，你是感受到的像水一般的光晕，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天明摇了摇头，阿飞见状，哂笑到：“意味着你先天与这灵气亲和，不仅仅是能抓住那星星点点的灵气，更能感受到日精月华的流淌，星辰的缥缈之灵，五行衍变之痕。张老前辈真是让我捡到宝了啊。”

李天明仍旧不解：“啊？有这么多门道？”

阿飞说到：“那是自然，我们大唐朝的修行者，无论修行何种法门，说白了都是取之于天地，存于自身，而后再通过各种各样的媒介使用出来，当然这其中最厉害的，自然是用剑。但仅限于修行者用剑比较好，若是换做以自身为基石，将肉身打造成一副人间天地的武夫一道，则是用枪更好，毕竟枪为百兵之首。”说到这儿，阿飞不由得想到了前不久与顾先生的切磋，那变化万千的枪法依旧令自己印象深刻。

“除了我们人类，这天地灵气也会滋养万物，就有了所谓的天材地宝。还有的受灵气滋养，开了智，也会踏上修行之路。总而言之这里面有很多门道，不是今晚我与你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一步步来，明天我们继续！”

李天明听着阿飞说的话，只觉得心中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原来并不是自己天资愚钝之徒。想到这里，李天明不由得笑了笑，快步追上了阿飞。

“阿飞哥，等等我。”

茅屋内，张载风正在洗着碗，朱姑娘则是坐在案台前，磕着瓜子。

朱姑娘吐出一口瓜子壳，说到：“张老头，你今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张载风笑到：“过分？我到觉得还好。天明这孩子以前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也该让他出去闯一闯了。”

朱姑娘又问到：“你是想让天明成为一把剑，试问天下谁敢与之争锋。还是想将天明变成一颗棋子，邀天下人入局。又或者是说，想将李天明当做一颗石头，投石问路看看天下人的反应？”

张载风回过头来，笑着说到：“都错了，什么剑啊棋子石头的，都不是。我只想让李天明做他自己就好，不管他将来有何成就，哪怕成了一个贩夫走卒，整天起早贪黑为了几两碎银奔波，也挺好的，至少能活着。我们朱仙镇上的人最大的奢求，不就是能好好活着？”

朱姑娘仍是不解，继续追问到：“那你既然想让他好好活着，还告诉他这些？还撵他走？全天下谁不知道在你眼皮子底下活着是最安全的？”

张载风放下碗，擦了擦手，走到案台前，也拿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说到：“我告诉他这些，是因为我想告诉他。我时常会想起他娘最后那不人不鬼的样子，想起他爹走之前与我喝了一夜的酒，喝到最后哭着求我照顾好天明。但没有人想过，其实我何尝愿意看到他们这样？”

张载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到：“他爹让我照顾好天明，我自认照顾好了，让他好好活着到了十七岁了。但我不能让他一辈子都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我得让他知道点什么，将选择权交给他。”

张载风看了眼朱姑娘，继续说到：“我们朱仙镇的人，好像从一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甚至天明他爹娘替他做出的选择，也需要塔上他俩的命，从我这里祈求得来的。我只是想让天明自己去选一次，咱们朱仙镇也只需要这么一个人就够了。若不是这天下苍生的重担一直压在身上，谁不想选择自己的活法？”

朱姑娘若有所思的看着张载风，点点头说到：“好，那我也想选择一次。”

张载风立刻打断朱姑娘的话，说到：“不行，你想都别想。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儿，你放心，你的小天明迟早会回来的。”

“哼，臭老头子。”朱姑娘气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