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纰漏(1 / 2)
“这你们便高看他了,他那空空的脑袋哪能想到打肿脸装胖子这事,他分明就是来找存在感而已。”
“要我说,我若是段书锦这腹无点墨的草包,早就找一面墙撞死了。”
……
书坊内顿时哄笑作一团。
在二楼的程如墨和书坊仆从把下方的闹剧尽收眼底,仆从气氛地握紧拳,想冲下楼和那些人理论。
“没必要。”程如墨伸出手拦住他。
“公子,这是为何?”仆从不解地发问。
“很有趣不是吗?”程如墨笑着仰头喝了一口酒,视线在林良弼身上停留了一瞬,“待在上京最大的书坊,买着别人做好的策论,却要笑他人无才无德。这世道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程子墨顿感无趣地收回眼,摇摇晃晃走开,留下仆从一个人待在原地抓脑袋。
公子是什么意思来着?
没听懂。
第十章 纰漏
竹里馆里的大多数世家子弟都没有读万卷书的决心,他们只是来书坊里坐一会儿,装一下儒雅的翩翩公子,便立刻扬长而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段书锦痴心妄想想做才子的笑闻疯了似的传遍上京,不知又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这位侯府长子。
听着仆从传回来的这些消息,林良弼心中一阵快意,连脸上和身上青紫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似乎在他眼中,毁坏段书锦名声,让他一辈子被困在上京笑柄这个名号之内,是比痛打段书锦一顿还要严酷的惩罚。
好像这样,身份尊贵的段书锦就和他这种不受宠、不得重视的高门庶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段书锦比他还要不堪,毕竟连他这种高门庶子都能肆意凌\辱段书锦。
一直堆积在心的郁气散去,终于报了受辱之仇的林良弼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子,起身往竹里馆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个带着酒气、醉醺醺的人忽然出来拦住他。
林良弼猛地蹙眉,下意识想发火怒骂,却发现拦住他的人长发披散,衣襟大大敞开,手中握着白玉酒瓶,似乎是竹里馆并不常出现的大老板。
林良弼是将军府的庶孙,虽不如嫡系受宠,但身份地位仍比大多数人高出一大截。
而程如墨不过是从外乡来到上京的一个不起眼的人,虽然开了上京最大的书坊,钱多得钱庄子装不下,但注定无权无势,只配被人玩弄于鼓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