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_分节阅读_第494节(2 / 2)

  一时之间,南都人心震动,议论纷纷。

  曹夫人的血书就在这时候送到了他的案上。

  李元达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都呆了:“她这是干什么,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想找我忏悔?”

  府上管事神色有些复杂:“真要是这样,那反倒好了。”

  李元达从中听出了几分深意,展开那份血书瞟了几眼,不禁面露了然。

  曹夫人不是为自己写的血书,是为了儿子。

  也就是已经被过继出去的李方靖。

  李元达只觉得窝火,马上使人把李方靖叫了过来,抖着那份血书问他:“你娘办这事儿,你知道吗?”

  李方靖脸色涨红,面有羞愤,嘴唇嗫嚅着没敢做声。

  李元达就知道,他是知道的。

  他更无奈了:“你是个男人,是个顶门立户的男人,我就算现在不是你父亲,也是你的伯父,你居然一声都不敢坑,反而叫你母亲来上阵?!”

  李方靖还记得父亲之前是怎么对待弟妹们的,再回忆起这回的事情,惧怕之余,更是倍觉羞耻,一时哽咽,眼眶也随之红了。

  “伯父,蒋氏欺人太甚,已经定下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反悔?事情传扬出去,我还怎么做人?!母亲母亲她也是一时气不过……”

  这回的事情说来其实也简单。

  李方靖乃是李衡诸多儿女之中最为年长的那个,也到了该敲定婚事的时候,原本李兰芷之后,便该是他了。

  而曹夫人也的确在南都为他相中了一位出身名门、家世显赫的贵族小姐。

  原本双方已经谈的差不多,就等订婚了,没成想一着事变,李方靖直接被过继出去了!

  原本曹夫人没想到这事儿会有变的,被休弃之后萎靡了几天,又强行振作起来,要帮儿子筹备订婚乃至于后边成婚等一干事项,哪成想对方竟然翻脸不认人,不打算再继续这桩婚事了呢!

  曹夫人看儿子,自然是千好万好,如今儿子被人悔婚,她岂能不恨?

  简直是心头滴血!

  马上就要去找对方晦气,没成想人家嘴上客气,低二下四的向她致歉,但是婚事却如何也不肯再提了。

  曹夫人今时不同往日,想大闹一场都没那个资本,只能憋着满腹心酸和委屈,使人给前夫送信了。

  虽然夫妻恩义已经结束,但儿子毕竟也是你的啊!

  就算他这会儿过继出去了,不也一样要叫你一声伯父?

  李家的儿子、这一代的长子被人如此轻慢蔑视,你这个族长难道还能一声不吭?!

  李元达摸着下颌,若有所思:“蒋家啊……”

  闻讯赶来的许景亨只听了这二个字,便明白了主公的未尽之意,当下不由得叹道:“该说不说,曹夫人选儿媳妇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李元达也道:“谁说不是?”

  南都蒋氏乃是陈郡蒋氏的分支,祖上声名赫赫,跟小地主家庭出身的李衡可不一样。

  南都这一支的家主蒋铨,便是陈郡蒋氏家主的嫡次子。

  蒋氏是有爵位的,只是那爵位显然同作为嫡次子的蒋铨没什么关系。

  他这个人向来心高气傲,不愿受家族荫蔽入朝为官,又不肯在家打理琐碎事务,留书一封,投军去了。

  也是在这期间,他结识了李衡,与之相交莫逆,后来同其余几个投契之人结为异姓兄弟,军中起起伏伏,最后扎根南都,为蒋氏开辟了新的分支。

  如今在这地界上,蒋家算是仅次于李氏的几家势力了,且虽是王朝末期,世家大受打击,势力大不如前,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不少人买账的。

  更别说蒋铨本身也手握权柄,并不同于京都的那些花花架子般的世家门户。

  曹夫人自己大抵也知道儿子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所以就得把辅助给他找足了,蒋铨之妻同样出身世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想来不会逊色,而一旦有了蒋铨这个岳父,李方靖的地位怕就真是稳如泰山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李方靖忽然间就被过继出去了……

  一直以来,对于李家的家事,许景亨尽管参与,但是也始终很小心的维持着一个界限,之所以厌恶曹夫人,是因为她手伸的太长了,而且也确实无脑。

  今日之事,倘若只是节度使的侄子被人悔婚,他自然不会掺和,但是悔婚节度使侄子的是蒋家,有些话他就不得不说了。

  “你近来在军中大刀阔斧的改革,诚然能够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清除蛀虫,然而也不免会惹人生怨,尤其这回的改制,蒋铨几人算是首当其冲,此人向来桀骜……”

  许景亨考虑的是日前曾经提过的旧事:“朝廷本就有意收买节度使麾下武将,制造隔阂,伺机而动,现下蒋氏如此行事,未必就没有朝廷的手笔,节度使当早做决断!”

  许景亨脸上已然显露出几分焦灼之色,李元达侧过脸去瞧了他一会儿,反倒笑了起来。

  许景亨眉头紧皱:“这有什么好笑的?”

  李元达却是摇摇头,继续笑道:“蒋铨这个人啊,我还是了解的。”

  他太过傲气,所以人缘其实并不算太好,本来嘛,人家也就是有傲气的资本啊。

  出身顶尖世家,自己单枪匹马建功立业,就喜欢用鼻孔看一看人,这怎么了?

  你不能要求一个真有本身的人脾气还贼好。

  蒋铨身上的问题跟李衡很像,或许这也是他们能够结为异姓兄弟的重要原因——军事上的天才,政治,亦或者说生活上的憨憨。

  李元达使人悄悄去请曹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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