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你第一次打架？”骚乱过后，欧阳明走到随意的问道。

赵庆生已经恢复了理智，刚给新兵们道过谦，此时正和受伤的几人一起接受治疗。他点点头“嗯”了一下，算是回答。

“跟个疯子似的。”

几个人都是皮外伤，在医疗小队的治疗术式下不一会就已痊愈，友好的交谈过后，其他没受伤的新兵们已经把所有人的装备带了过来。所有新兵穿好动力机甲，拿起制式步枪，列队等待欧阳明。

“睁眼看好了，给你示范一下主角是怎么碾压杂兵的。”

欧阳明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走到众人面前，没有一丝压力，反倒是全副武装的众新兵们，开启能力的赵庆生看见他们脸上满是紧张。

“预备——开始！”

欧阳明只是站着，并未发起攻击，对面的新兵们举着枪，也犹豫着没有开火。

“别紧张，今天是锻炼新人，给你们开开眼界，所以咱们之间的对局，你们根本就没有胜算。放心来吧，先让你们一轮齐射。”欧阳明语调压得很低，似乎很平静，但脸上的兴奋洋溢，显然已经忍不住要开始大展身手了。

新兵们犹豫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看一旁充当裁判的军官，见他也是点头同意，有新兵一咬牙率先开火，紧接着所有人扣动扳机，数十道光芒同时袭向欧阳明。可他不躲不闪，甚至眼睛都未眨一下，就见枪中射出的光束在他面前突然转弯，射向四面八方。

赵庆生在那一瞬间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直击大脑，不由自主的关闭了能力。他的全视之眼在最后一瞬间看见一个极其复杂的术式笼罩了欧阳明，所有光线都在触及这能力的边界时瞬间转向，不能再进入一丝一毫。

新兵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竟愣在原地。而欧阳明嘴角微微上扬，全身用力，无数闪光在周身游走，最后在身后汇聚，融合成一个一人高的光环悬浮着立在他背后，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个，就是我的能力，‘主角光环’。知道你们的射击为什么打不到我吗？因为杂兵的射击是不可能命中主角的。”

新兵们面面相觑，有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军官，结果军官的回应很干脆：“看我干什么，现在是你们和他打，他就是敌人，没我的事。我不在你们就不会打了怎么的，你们那脑袋里都是木头啊！”

终于，一个新兵把枪往背后一背，“既然射击对我们不利，近战总可以了吧。”他左手腕护甲外侧弹开，一面折叠盾牌迅速展开，上面还有代表着能量护盾的淡蓝色光芒。以盾为掩护，他飞速冲到欧阳明面前，突然跳起，同时左手后伸，手腕内侧探弹一个剑柄被他握于手中，一道蓝光化为刀刃，猛然劈向欧阳明。

“近战对我们有利！”

“这确实是杂兵的台词。”欧阳明微微侧身，伸左手挡在新兵手腕，向外一拨，反手一抓，然后向后一抡，直接把新兵拍在了地上，但手却没松，转身单脚踩在他肩膀，单手用力一拧，再一拉，动力机甲的右手连着右臂直接被他撕了下来。

倒在地上的新兵看着欧阳明手里的机甲手臂，再看看自己光秃秃的右手，不由松了一口气。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整个手臂都被卸下来了，万幸对方用力巧妙，只拆了机甲。虽然就算手臂真的被拔下来也不算什么大伤，但终究还是会痛的。

欧阳明没再管地上的新兵，把拆下来的机甲手臂像棍子似的拿在手里，往自己肩上一搭，转头对着其他新兵微微一笑：“杂兵们，该你们了。”

一段时间之后，欧阳明和赵庆生带着作为答谢的礼品，在军官的感谢声中走出了大门。

“看不出来啊，这么能打。”

“都说了我是主角，不要拿我和NPC比。”

“你说他们这部队，没有厉害的人么？为什么要从外面找人。”

“人才凋敝呗。”欧阳明转头看着赵庆生，认真地问：“你觉得，刚才咱们进的部队，有几个能单挑打过枪叔的？不用想了，答案是：没有。”

“啊？”

“觉醒者虽然不算稀有，也不是随便一抓一大把的。而且觉醒之后实力潜力也有着天壤之别。你觉得如果能力非凡又有上进心的人，是会自己单干闯出一番事业，又或加入前景广阔的组织，还是在公职单位论资排辈混吃等死？自从咱们组织统一各界之后，再也没有需要动用军队大规模出动的战争了。和平太久了，思想松懈，没有军功，上升通道不足，物质奖励不足，所以很难吸引真正有实力的高手。刚才那帮新兵我仔细看了一下，一个觉醒者都没有，连那个军官都不是。这样的环境，搞不好他们对强者是什么都没个具体概念。”

“那岂不是说现在组织的军队不堪一击？”

“应该说是基层，战斗力不堪一击。但是上层，越往上，实力越强。毕竟还没统一的时候，那是绝对的强者为尊，能把手下人管住的，最起码得能把他们揍趴下。然后组织越来越庞大，人越来越多，越是早加入手下越多，需要揍的人也越多，实力就这么被迫提升了。实力提升，一般情况下意味着寿命也会相应增长，所以职位越高越能活越能打。我听枪叔说上层很多人从组织建立到现在就没换过，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是组织真正的强力单位，真正的基石。基层嘛，也就那么回事。”

两人又走了一会，赵庆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欧阳明问道：“我这个工作变动，该怎么跟家里说？现在连工作城市都换了，一直瞒着不是个事啊。”

欧阳明疑惑的抬头看着赵庆生：“你不单身独居吗？”

“我还有父母呢！”

“哦，忘了。”欧阳明恍然大悟，笑着说：“你来之前，咱们封印地三个人总共就一个家属，有点不太习惯。”

赵庆生错愕的看着欧阳明，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别这个表情，这很正常的。”欧阳明脸上看不出一丝难过。“地球因为能力封禁政策，人和人的差距再大，也不过钱和权的差距。在其他地方，有实力的人，力量、寿命都是普通人不知多少倍，人和人的差距真正意义上的比人和狗都大，所以战争、杀戮一刻不曾停息，直到组织统一各界才算勉强维持了总体上的和平，但私下里各种矛盾从未平息，这也是组织开启能力封禁令的原因之一。我是孤儿，没见过父母，一直流浪、打架、睡觉，后来碰上白幽姐，在封印地入职，才算安定下来；白幽姐和我差不多，也没见过父母；枪叔……也不知道是比我们强还是比我们惨，原本有个大家庭，结果碰上了恐袭，据说是用了某种禁术，逼得组织直接疏散了整颗星球，死伤不计其数，一大家子人，就剩个女儿，被枪叔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之后也不和枪叔联系了。所以，父母健在……好啊。”

两人回到地球，来到封印地所在的小巷前，看见小巷口新开了一家面包店，还在装修，但牌匾已经挂好了。工人们在店里忙碌的工作着，一个穿着面点师服装的年轻人在门前摆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认真的看着一本书。赵庆生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书的封面和书脊都是一片空白，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书。

也许是察觉到了赵庆生的目光，年轻人抬起头，对着赵庆生微微一笑，赵庆生也礼貌性的回以微笑，便和欧阳明走入小巷。

“哦……嗯……行……嗯……谢什么，都自己人……行……正好他回来了，我问问他什么意见……”

两人走上二楼，看见白幽依旧躺在沙发里，还是那套满是褶皱的西服，四周依旧满是空了的啤酒罐。她闭着眼睛，把手环贴在耳朵上，似乎是在打电话。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对着赵庆生问道：“警备队那边碰上个新案子，跟人口失踪有关，想让你过去帮忙找点线索，用你的能力看就行，不用动手，去不？”

“我随意，我听领导安排。”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赵庆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行，那就去长长见识。”白幽说着又对着手环说：“行，他有空。他才忙了一天回来，让他先休息一天，我明天让他过去……好嘞。”她挂了电话，又对赵庆生叮嘱道：“记住了啊，都是兄弟单位，帮忙是没问题，但是，不能吃亏，知道么，让你去帮忙，不是让你去干活，别把自己累着伤着。还有，有点警惕性，不该看的别看。”

“哦。知道了。”虽然是这么回答的，但他也不知道白幽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在手环内置地图的引导下，本地警备队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