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公排练19(1 / 2)

翌日清早,卫潇抚着肚皮优哉游哉地赶赴练习室。

一朝释怀,一夜安眠。晨起没有录制任务,也无需做上镜维护,更能恣肆地破除清规戒律吃个痛快。

她便早去食堂,把想吃的牛排、意面、果汁都尝了遍。

体力充沛才能事半功倍!

她这次给自己找了个像样的借口。

“大家都到齐了吗?”卫潇点点人数,组员们都已穿着各色的练习服来到教室。

“那我们就……先看看《寐》的舞蹈MV吧,然后分一下各自担任的唱段。”

卫潇接过节目组准备好的平板,七个女孩团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寐》的演绎风格是暗黑哥特风。前期精致、美丽、诡异、脆弱,宛如被绑在展馆任人评赏的折翼天使。后期情绪爆发,人格重现,无论其美丽或丑陋,不再做任何粉饰、歇斯底里地表现真实的内心。

他们以为我们是精神病,但我们只是做自己。

如果这样的话……卫潇看到开头,便在心里暗暗设计了。

舞蹈在一开始,是六个女孩簇拥着绑在顶端、面色灰白的少女。

编舞优雅娇弱,唱腔纯真迷茫,背景伴有少女唱诗班的吟唱。

第一段副歌,就是初次的挣扎。七个鬼娃娃在控制的颂歌里不由自主的起身,但容色、微动作里,俱是觉醒,俱是不甘。

第二段主歌开始,便是渐强的抗争。

以第二段副歌为完成式的标志,舞风一扫颓势,变得凌厉、不顾一切起来,犹如来自地火的魔鬼。

如果成为自己也是魔鬼,那,魔鬼便魔鬼罢。

MV播放完毕,众人脸上都是唏嘘之色。

卫潇问道:“你们之前听过这首歌吗,有没有什么了解?”

Rudy思索片刻:“好像是一位著名作曲家的关门之作,但这首歌在当时传唱度并不高,恐怕没多少人知道。”

董婧鸳拍手叫好:“冷门才好!不怕珠玉在前,不好发挥。”

随玉笙感慨道:“这首歌前后反差很大,届时妆容和服装的前后变化,会是个难题。”

“妆容嘛……”殷盼思维发散,“我们可以把灰粉藏住,在第二段副歌开始前的空隙抹在脸上。或者本来就画一个乖巧但诡异的病娇妆,甫出现便隐约表现出强烈的不和谐。”

“有道理。我觉得第二种比较好。”董婧鸳赞同。

Rudy怯怯地开口:“服装可以选择白色的花边复古长裙,里面穿哥特暗黑系短裙上衣,一扯就变装,很容易的!裙撑也不用特意带了。”

“好主意。”卫潇眸光历历闪闪,“可以利用第二段桥段和副歌中间的,安插十余秒纯音乐,此刻灯光熄灭,在这阶段完成妆造转换!”

文柯惊喜地点头:“这不难实现,到时候跟舞美老师交涉好就行了。”

大家很快达成了共识,都对这场正式表演十分期待。

“那……咱们分分唱段吧。”李秋怡提议道。

“其实分配长短这件事,我在选人前就想过。”

卫潇把自己的想法分享出来,“最重要的,是各司其职,在舞台最大化外,又各显优势。虽然我是中心位,但并不意味着我应该拿最多、最有亮点的唱段。每个人都选到适合、满意的部分,我们的舞台便打好了最牢固的地基。”

“好!好!队长高风亮节!”

一团哄笑。卫潇笑晕了,“文柯,你又给我立flag!”

所以分得意想不到地顺利。

歌曲的结构是序曲-主歌-导歌-副歌-说唱-导歌-副歌-桥段-副歌-尾奏。最后一段副歌由全员起齐舞合唱。

卫潇是中心位,除了固定的序曲和结尾结尾镜头,还拿了第一段副歌前两句句、第二段副歌前四句、桥段四句及最后一段副歌后半段中心位。

文柯和随玉笙高音都不错,一人担任了第一段副歌后段两句。第二段副歌后段,双人二重唱。

李秋怡和殷盼擅长低音,所以一人一半剩余的主歌和第二段导歌

董婧鸳,酷帅辣妹,于是拿了第一段导歌四句,第一段副歌中间两句,第二段导歌两句和最后一段副歌齐舞前半段c位。

念及她初舞台碾压式的表演,卫潇还有点胆战心惊,不知她会否有其他的意见。

董婧鸳却很爽快地接受了,并且对卫潇的惊诧表示怀疑:“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那种喧宾夺主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潇尴尬一笑,决定暂且将其抛之脑后。

Rudy毛遂自荐担任了rap的八句。

卫潇又建议她伴随纯音尾奏进行演绎。她那样寒气逼人的眼神,不作战火燃烧的硝烟,实在可惜。

资深唱跳歌手魏森乔曾传授至箴真理,排舞蹈前必须把歌曲唱熟。

于是七个人在圆桌边团团坐,跟着demo哼哼唧唧。

“开头这个吟唱很凄凉悲惘啊。”卫潇试着吟唱几声,想到密室里小黑她妈幽怨的泣声,突然被挠夹肢窝似的笑了。

见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卫潇不得不收敛起鹅笑,结巴着问道:“呃……有啥事吗?怎么这么看着我……”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哼得很难听?

“呃……并不是。”

随玉笙见大家不好意思说,索性全吐露出来:“是太好听了。”

“是啊……虽然很好听,但感觉周身发凉,毛骨悚然,十分悲戚绝望的样子。”李秋怡说。

“那当然了。”董婧鸳洋洋自得,仿佛被夸的是她,“卫潇可是魏老师让另眼相看谆谆教诲,那唱的,肯定巨好巨牛!”

……董婧鸳你的脑子不会真的是空集吧!

卫潇气得在背上轻轻呼了她一巴掌:“你还好意思说!”

大家各自在角落里练唱半晌,决定跟伴奏合一合。

卫潇发挥得相当好。吟唱部分迷茫空灵,第一段副歌凄婉忧伤,第二段副歌彻底摧毁峭似山鬼,合唱时怒火、仇怨与恣肆堪凌绝顶,结尾阴冷嚣张若反抗成王。

状态和领悟力很好,领会的技巧也确实为轻声舒缓部分增色,既稳健又缥缈。

组员们在演唱水平上不负众望,只是处理个别情绪时没有到位。

卫潇便义气地出手。

“秋怡殷盼,这边情绪再压抑一些。”

“董婧鸳,唱的时候尾巴能不能不要翘到天上去?你是黑化,不是变身迪迦!”

“玉笙和文柯迂回的拉一拉,对!”

“Rudy,心里悲伤,嘴里开炮,我嘟嘟嘟嘟嘟连珠炮!”

随玉笙叹息:“完了,中心位被逼疯了。”

一天就这么从容的过去了。

大家一起合到晚上九点,面色疲倦,但依然卖力而高质地完成了最后一遍。

从前面缥缈绝望,到后面的狰狞展放,壮烈的浴火之章一气呵成。

止息,余韵不绝如缕,大家的眼眸中犹带怨气和无谓。

她的小组真是太好了!

“收工!”卫潇已经大汗淋漓,“辛苦了!我们真的很棒!”

大家互道晚安,先后离开了教室。

卫潇留在这里收拾东西,董婧鸳却非赖着不走,“我跟你一块回去。”

……你心里打了什么小算盘?

卫潇疑惑,暗暗腹诽。

一切复位。

关灯锁门,两人走在通明的长廊上。

原来她们还不是最晚的。附近齐郝、朱古力和丁嘉她们组都还在彻夜的练习。

卫潇从门缝偷偷露出一只眼去,看到了斜倚在地上饮水修整的丁嘉。

“怎么样啊?”卫潇冲着丁嘉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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