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赶集15(1 / 2)

忙活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忙过去了一阵,稍微有点闲暇,钱宽找我和于封,吴令南,薛银玲,邵海燕,崔秀芬,六人,去电厂里面干活。我们就一起步行着去了电厂,从另外一个靠近我们工厂的小门进去的。

先去找一个女的,带着到仓库里去,领了线手套,小铲子,矿泉水,然后到一个院子,那个女的就让我们拔草。

就拔草这个活,在老家农村可是从小就干过,小菜一碟,轻车熟路。一个人发了一瓶水,分水的时候,多余出一瓶,就给了我,他们都把水喝了,我没喝,我想回宿舍再喝。

回了宿舍,我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先喝了一口,没有甜味,怎么和水一模一样?我就怀疑我这一瓶水,出厂的时候,忘了放糖,我把这一杯一饮而尽,又打开一瓶,边心思:这么巧,一瓶水出厂的时候忘了放糖,让我喝着了。

第二瓶,我倒一杯,喝了还是不甜,我就疑惑了,这个水里难道不放糖吗?如果就装一瓶自来水?怎么可能卖出去?怎么可能有人买?真是奇怪,这个水里不甜这个事,不敢胡乱问人,会惹人笑话。

每天下了班,吴令南都是自己出去,他喜欢做什么是一个人,我和于封,做什么都是俩人一起,慢慢的时间久了,就变成各自玩各自的了。

到了星期天,休息的时候,我要去买一条裤子,薛银玲就说和我一起去,怕我不会降价上当受骗,面料做工都不懂,不要买的太差。她说正好逢集,这里的集很大,可以逛一逛。

一早下的面条吃了饭,我就和于封一起往外走,我去找薛银玲,他自己出去逛游,要到她们宿舍,先经过房子屋后,然后再转到前面去,到了她俩宿舍后面,我就想从后窗玻璃上往里看看,她们在做什么。

玻璃上里面全部贴的白纸和报纸,但是有的地方不知怎么破了或者挖开了,如果有破损大的地方,就能看到里面,我还没找到透亮的地方,于封先找到了一个,往里一张,就啊呀了一声:“真能看着里面?”我就让他起来,我也从他看的那个地方看看,往里一看,只见薛银莲和邵海燕都歪在床上,再说着话。

我还要再看会,于封说:“快进去吧,别看了,让人家看着不好,往里偷看,不是小事,如果里面是太凶的人,发现了真能揍咱。”

我们就分手了,他自己出去玩,我转进院子去找薛银玲。到了她们宿舍门前,我就敲门,边敲门边说:“师傅开门啊。”门开了,过了好久,却不是薛银玲和邵海燕,是吕辉,她不耐烦的说:“有事吗?”

我就有点慌张,敲错了门了,并且我分明看到里面一个男的,光着脊梁,穿一个大裤衩子,很瘦,好像是烫着发。我就说:“是吕师傅啊,我来找我师傅薛银玲,敲错门了。”

吕辉有点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就把门关上了。我就定一定神,找到薛银玲和邵海燕宿舍,再敲门,就听里面说:“小马来了,还来的真早。”邵海燕就从里面给我开开门,招呼我进去,她俩就坐到一张床上,让我坐到另外一张床上。

薛银玲问我:“早饭吃了吗?他们俩人呢?”我说:“吃的面条,吴令南自己玩,不知道去了哪,于封刚才和我一起出来,他自己逛游去了。”

邵海燕说:“我俩刚买了油条和豆浆,还没吃,你一起吃一点吧。”我就说:“你们吃吧,我吃了面条,啥也不吃了。”薛银玲就递给我一支油条,非要我吃,说减肥,少吃。

盛情难却,我只有接过来了。我就说:“我刚才敲错了门,敲开了吕辉的门。”薛银玲说:“她叫你进去了?”我说:“没有,有点不耐烦,嫌我打扰到她了吧。”

邵海燕说:“就没叫你进去坐坐?真小气,一点人情味也没有。”我说:“可能不方便吧,我看里面一个男的,光着脊梁,穿一个大裤衩子,很瘦,好像是烫着发。”

她俩一听来了兴趣,薛银玲就说:“是谁?是他叔叔吧?”邵海燕说:“有可能,不过她叔叔不瘦啊,也不烫发。”薛银玲看我一眼说:“胖瘦他怎么界定?再说烫发不烫发他也看不清楚,不可能是别的男人,让她叔叔碰到,那还了得?”

邵海燕说:“吕德春哪里去了?她在,不可能让吕辉她叔叔进去吧?”邵海燕说:“可能吕德春回家了,昨天我听她说过要回家。”

邵海燕说:“有可能,吕德春昨天回家了,昨晚她叔叔就来了,不能能一大早来的。”

俩人就咬耳朵,我就听不清楚了,只能坐在床上等她俩。她俩吃完饭,要走了,就要换衣服,邵海燕说:“小马,我今天就不陪你去了,姐今天有事,让咱师傅和你一起去吧,让咱师傅好好看着你,别让人骗了,市场上小偷很多,一定要小心。”

我就点头答应了,薛银玲就要换衣服,邵海燕说:“小马你先出去,咱师傅要换衣服。”薛银玲说:“不用,就在屋里行了,背过身去,你看着他。”邵海燕说:“那行,我捂着他眼睛,你换吧。”

我背转过身,邵海燕就真的捂着我的眼,就听薛银玲窸窸窣窣的换衣服,一会,说好了,我就看她把黑色一脚蹬健美裤换了一条花的一脚蹬健美裤,把白色的体恤衫换了一件蓝色的,正在涂口红,垸,把嘴一抿,就结束了,说:“可以了,走吧。”

我俩就出来,她说:“你们去晨光园,是不是都步行着去?”我就说:“没坐过车。”邵海燕说:“咱这次坐车去,走着太累,脚疼。”就领我出来,到马路对面坐车。

她说:“公交车是三角,小公共车是五毛,我们坐公交车就行。”看到来了一辆小公共车,我们没坐,就等公交车到了,我们上了车。她买了票。人很多,我俩就挤在一起,车一摇晃,她就扶着我的肩头,一阵阵吐气如兰,加上她胸前圆领体恤衫露出来的一大片起伏不定的雪白,让我心旌摇荡,云里雾里。

也就有三、四站,我们下了车,还有一站就是晨光园,之间整条街都是摆摊的和赶集的人,真的是人挤人,非常的热闹,比我们老家的年集大了不知道多少。

我俩就顺着集从东往西走,薛银玲和我说:“这是这里最大的集,从这里一直到晨光园,全部是。”

只说卖衣服的摊位,就有四、五十家,能看的你眼花缭乱,不知道买哪一种好,她看得比我还仔细,还用手捏一捏面料,看看款式、颜色、做工,我就跟着,她说哪条就是哪条。

最后看中了一条裤子,腰带那里,里面衬布上,有一连串重复的字:浪子杰出太子库。她看好了,我也看着很不错。她就问:“多钱?”卖衣服的说:“三十元。”她就说:“太贵了,便宜点。”卖衣服的说:“最低二十六元,最低了。”她还是嫌贵,说:“我们其他摊位都问了,十元,你卖不卖?”

卖衣服的就有点恼:“十元,你去别的摊位看看去吧。”她拉我作势就要走。卖衣服的就说:“你再加一加,拿走就可以了。”她就说:“不加了,行就十元拿一条。”卖衣服的一副痛苦状:“十四元,最低价。”

她拉我就走了,走出四、五步远,卖衣服的吆喝:“回来吧,十三元。”她就和我说:“十三元可以了,那几天他们买的就是十四元。”

我们就回来,买了一条,她还仔细的挑选了一下胖瘦长短,又看了一下做工,都满意了,就要了个袋子装了起来。

剩下的时间我们就在集上逛游,薛银玲就和我说:“裤子买好了,你要请我喝可乐。”我也没喝过可乐,也不知道多钱,就问她:“行,可乐多钱?”她就笑,问我:“你没喝过可乐吗?”我老实的说没喝过,她就说:“那师傅请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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