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善意带来的感染(2 / 2)

这和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责任无关,这只和人心有关,医闹从来都不是一个新鲜词,人心也从来不敢猜测。

看着众人离去,白素才叹了一口气,粉色小可爱喵呜的蹭了过来,揉揉毛茸茸的毛发,紧绷的心才有些许松懈。

其实那个球就不是测试病毒活性的,它只不过迷惑别人的障眼法罢了。白素敢确定它是传染病是因为脑海里的灵识海,在认识病毒一瞬间,灵识海里出现了关于病毒的书。

把狐狸抱在手里,看着被束缚的病人,他的双眼撑的很大,瞳孔变得有些红,眼球有些渐黑,诡异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素的方向。

……

雪雾有些郁闷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头,已经过了很久了,还没有见到白素的身影,现在已经黄昏了,天也有些泛黄。

远处的白云染成了红色,美妙的霞光看着让人心旷神怡,但雪雾却欣赏不来,甚至还有些不舒服。

看着脚边的石头滚来滚去,雪雾有些愣神。一阵涟漪从视野里荡开,就像风吹皱湖面。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色转瞬即逝,就像红色滤镜一样,视野全是血红底色。

只不过这种诡异仅存在一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消失了,转变的太快以至于让雪雾感觉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周围竟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周围,让她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远方的霞光把地面渲染,雪雾的视野,那红色的光着实吸引人,就似乎是一个一个磁铁,不断的吸引的雪雾的注意,哪怕雪雾克制但视野还在往红色靠拢。

雪雾有些焦急的扭过头不让霞光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却发现医院侧面入口闪过一个令她很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太令她熟悉了,下一意识雪雾就想到了白素,本能指引下,雪雾向着入口走去,脚步颤颤巍巍。

她现在处于一个奇怪的感觉,就像一个人扫过桌面,扫过的视野里桌子上是苹果可仔细去想又觉得那是一个橘子。

这种矛盾感让她愈发不舒服,加快脚步的想去确认,走到入口却看不见身影,周围只有霞光透过玻璃的淡红色,和墙壁映下没有光亮的淡黑色,整个走廊竟没有一个人影。

走廊里恐怖阴森,雪雾的不舒服感越发激烈,想要逃离的冲动不断的冲击她的意识。

“来找我啊~来找我啊~”

犹如幽谷里的回响,在不是很长的走廊里声音回荡的像是在寂静的山里。

雪雾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那股声音空灵且有种别样的熟悉感。

鬼迷心窍的向前走去,身影在黑与红纵横交替的幕布上穿过,视野中火红色的亮光一闪一闪像是某种宣告,她就像漫步在特殊的舞台上。

正常的视野乱码般的闪烁着红色,视野的滤镜被打开,红色基调再次出现,但雪雾却并不在意。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跟着空灵的声音走,越是往前走越是觉得声音的熟悉,就好像自己经常听到一样,可自己却记不起来。

在经过一个拐角后,身体漫过阴影,窗外的些许光亮再也照不亮深处的黑暗,拐角里面是一个绿色灯光的“安全出口”。

悬挂的绿光似乎有种魔力一般不断变大,把她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幽灵般的声音也随之响亮,就好像是在脑子里转来的。

没有意识的转过几次拐角,精神恍惚的来到一个房间门前,刹那间雪雾才反应过来,那样子就像刚从梦游苏醒过来一样。

映入视野的就是那个不断发着绿光的“手术室”。

按道理来说现在的灯应该在熄灭状态,雪雾的瞳孔不断放大,神情不断涌现害怕,恐怖的思绪缠绕她的想法。

她记得这里,这里有一段时间本应是她的手术室,原本是要在这里割离她的肾脏好让她的父亲赚上一笔。

记忆中的手术刀不断靠近与放大,手术刀勾起了埋葬深处的记忆,那像线一般的记忆里,带着父亲的残忍与残暴,带着以前的困苦与饥饿,带着母亲的绝望与悲伤。

以及母亲身死的那道疤痕。

就在雪雾想要哭泣之时,封闭的手术门缓缓打开,思绪从深海里拉回,窒息的绝望后是贪婪的呼吸空气。

门后的景色像是缓缓拉开的舞台,内心不由分说的升起恐慌,身体也好像似乎在防御什么不断的发热。

情景拉开,是一个熟悉到说不上来的背影,ta的长发披散在地,蹲在手术前,雪雾目不转睛的看着ta。

ta似乎感觉到什么,头颅缓缓扭过来,雪雾看清了ta的面容。

“找到我了!找到我了!”

那是和雪雾一模一样的人,或者那可能就是雪雾自己。

“接下来,轮到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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