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他轻轻“哼”了一声:“你就光用嘴谢我?”

  她略想了想,问:“我给王爷揉揉身上,松快一下?”

  他显然不满:“那是你本来该做的。”

  这回陆小恰想不出来了,要说该做,给他做饭,缝衣,按摩喂药,哪一项都是她应该做的,她实在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能给他作为谢礼。她自己从月离带来的东西吗?只怕他一样也看不上吧。

  夜钧天轻轻一笑,说不出的肆意风流:“要用嘴谢我,也不是不可以的……”他话未说尽,伸手点了点自己唇角。

  要来这个?

  陆小恰一张素白小脸儿红了个透,那是再名贵的胭脂也匀不出来的俏丽颜色。夜钧天暗自思忖,不许她涂脂抹粉,果然是很正确的一个决定。

  她兀自害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嘟着唇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他便觉得是一朵带着露水的花骨朵擦过唇畔,暗香袭人,转瞬而过,不仅没过瘾,反而更被她勾起了欲望。

  他捏住她的下巴结结实实地吻了回去,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方才分开。他仍旧勾着她的下巴,勾着那里的一小块软肉玩:“嫁过来小半年了,都没带你出过王府,小年夜的时候我们去宫里玩好不好?”

  小年夜去宫里,应该是去参加例行年宴吧。她想到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的大秦帝后,有些不喜,又深知这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事,遂只是抿了抿唇:“好,王爷带我去宫里玩。”

  他明白她的顾虑,温柔地给她拂开耳边的碎发:“这一次不去不行。但是小恰不要担心,你的身份今非昔比,皇帝不敢再为难你的。”

  不敢……陆小恰斟酌了一下这个词的分量,低头硬着嘴咕哝道:“我怕王爷的身子受不了嘛。”

  他挑眉,给她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谎话精,就知道哄我。”

  她嘿嘿一笑,扯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饶地撒娇,两个人很快又闹成一团。

  腊月二十三这一天,老天爷并没有感染到人间的欢乐喜庆,反而是一派阴沉沉的。陆小恰在自己的院子里让流丹帮她穿衣梳妆,不时皱眉看看窗外的天色。

  她早上过去主院时,夜钧天正在净室,没让她进屋,只是听彭泽说好像他身子不太舒爽。她只好忧心忡忡地回来了。

  大秦的王妃服制庄重威严,必得梳高髻,贴花黄。流丹姑姑一双巧手,根据她的年纪为她画了个端庄又不失灵透的妆,她对着房里的西洋镜照了照,镜中人虽然还带三分稚气,但已有七分的沉稳矜贵,只是不知道,送她镜子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午后,陆小恰再次来到主院。出乎她的意料,轮椅上的夜钧天一改近日病容,坐姿笔挺,容光焕发,竟然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好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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