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8(2 / 2)

  “阿裳将我与渟奴一块接进来的,”赵新焕从陶夫人手中挖出那颗红字棋,提提衣摆坐到对面,同时落棋在黑营这边的黑字炮同线上直逼另一颗黑字車,而后抬头自下而上看陶夫人,“下一局?”

  棋子被拿走,陶夫人手里一空,低眉敛目淡声道:“时间已晚,主君明日还要早起押班,早些歇吧。”

  “阿灼,”赵新焕语气带上几分无奈,低缓而极富磁性:“都这么些年了,你还要生我气到何时?”

  陶夫人不想与男人有任何口舌之争,顺道:“并未置气,只是不想主君太过劳累,这象戏阿裳最会耍,小小年纪计谋百出,连渟奴都甘拜下风,主君改日有空闲,可唤阿裳过去陪您尽兴过两招。”

  提起阿裳来,陶夫人冷淡语气无意识中变得温软,赵新焕又一次确定当年把阿裳抱来其蓁院养的决定没有错。

  那时阿灼与他关系正冰硬,这些年来多亏阿裳从中起联结作用,不然阿灼怕早已离了赵家这点儿不如意的地。

  陶夫人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赵新焕知道,一直都知道,但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她去逍遥快活,不会。

  赵新焕心里赌上口气,神色语气愈发淡然:“我今夜留宿在此,你吩咐人收拾一下。还有,我已放出话去渟奴来日继承家宗二主,今晚你便是再厌恶我,也请装作与我夫妇和睦,恩爱两不疑,倘再借口事佛而整宿伴青灯,我真会拆了家里所有佛堂,包括母亲院里的。”

  牵扯无辜的威胁从来对心软之人最管用。

  而时过境迁,陶夫人在赵新焕面前似乎无有喜怒哀乐,不知何时练就了那副得失不论的淡然模样:“东归来比渟奴更适合继承你衣钵,这点你最是清楚不过,今朝又何必想方设法把我唯一的孩子逼成孤家寡人?我都把我赔给你了,还不够么?”

  这些话到底是把单刃刀还是把双刃剑,想来除当事者外其他人不得而知,赵新焕看着陶夫人微握在身前的手,道:“谁让渟奴托生在你我跟前呢,一切都是她的命,宿命。”

  逃不脱躲不掉的宿命,天将降任于斯的,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

  赵新焕日记:

  许多事冥冥之中已有定数,渟奴出生,我和她阿娘决定对外谎称她是儿子,为的是平衡上官氏在赵家的势力,以及上官氏母家对开平侯府的控制,但消息发出去后,我已隐隐看到渟奴的未来……当年我和阿灼为女儿起的名,唤作“婷”。

  ***

  阿裳小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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