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钟逾白说着,又敛眸,微微凑近观察她的耳垂,是想看看有没有耳洞。

  纪珍棠瞥了眼他手里两颗经典款式的珍珠耳环,屏息说:“好。”

  一根微凉的手指探过来,撩过她的发丝。

  男人凑近,抬起她的耳垂,再找着细小的耳洞。

  尖细的银针穿过她的皮肉,和他的指关节,都凉飕飕的,但他几乎贴上她侧脸的呼吸,热得快把她融化。

  纪珍棠将气息吞吐得很谨慎。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接近,很是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简洁地告知:“耳朵红了。”

  他的嗓音很低沉,莫名让她领会到一种蛊惑的意味。

  钟逾白说完,挪眼往前,看她眼睛,但纪珍棠表现出轻微闪躲,不自然,不像她。

  他抬起食指与中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比起捏,更准确的形容词是夹。

  夹了一下她的耳垂。

  信手拈来的一点暧昧,残存在彼此触碰的身体点上。

  他做得熟稔而自如,好像并不刻意,只是单纯地想要究其原因。

  很快,钟逾白释然般一笑:“热的。”

  又淡声地说:“还好只是害羞,我还以为弄疼你了。”

  第19章 第 19 章

  ◎旖旎的夜,脱轨的秩序◎

  十二点的钟声响过, 飞机贴海岸线飞行。

  窗外的夜很深,没有了街道与灯光的参照,纪珍棠目之所及是一片不见底的黑, 真真切切的高空,让她此番真有了一种漂浮在宇宙中的惴惴之感。幸好还能捕捉到机翼上的灯光,那点亮色像是一种牵引, 扯着她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线,不让人深坠。

  “不疼吧?”钟逾白凝视着她,确认一遍。

  珍珠耳饰被挂上, 一侧耳垂感到沉了沉, 纪珍棠侧过眼睛瞥他, 对上他的注视,她慢慢敛眸, 摇了摇头, 他端详着随她动作晃动的珍珠。

  他身上香水气味只剩浅浅后调, 方才在展会上, 泱泱人潮里混杂的香气淡去,此刻,只剩这股柏木与琥珀交织的馨香将她占据。

  像是凛冽的早秋, 登到山谷的腰间, 眼前矗立一座巍峨的寺庙,庙里传来钟声和烟尘袅袅, 结伴的鸟雀从雾气里飞出来。

  淡泊而深远。

  “右边。”钟逾白手心轻轻地托着另一只耳环,有叫她侧身过来的意思。

  纪珍棠余光里的男人,双腿交叠, 领带结松了一道, 姿态雍容, 说话声淡淡。

  “我自己来。”她主动拿过他手心的另一颗珍珠。

  纪珍棠戴耳环手法娴熟,很快就挂上。

  钟逾白望了眼自己空落的手心,冷不丁问道:“是不是怕我?”

  “啊?”她愣了愣,机舱内灯光不亮,也不难让对方看出,她的耳朵和脸颊都是红的。纪珍棠惊讶于他这个问题,不久前他好像也这么问过,隔着一根电话线,被她假装听不懂地忽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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