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34(1 / 2)

  不是天价的手镯,是人脉。

  在檐廊暗红的灯笼下面,她顿足,听着耳畔风吟,纪珍棠说:“太贵重啦,不过我确实有一点需要,那就不推辞了!”

  钟逾白跟揶揄她似的,缓缓地一笑:“陈恪有一句口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凡你学得他一半残忍,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她问:“那你有没有人生格言?”

  他稍作思考,告诉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纪珍棠笑了笑,“我记下了!”随后又问他:“我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你?”

  默了默,钟逾白问道:“想见我?”

  她急忙否认:“没,我就是有点好奇,我以为你会在的。”

  沉吟几秒,他说:“你抬起头。”

  纪珍棠果真抬头。

  “一盏灯,怎么了?你在里面吗?”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隔一个院子,是合院的阁楼。院子里布满修竹。她抬头,视线里除了暗沉的天色,就只剩梁下的红灯笼。

  钟逾白又问:“今天刮的是什么风?”

  不明白他的用意,她说:“等一等,我判断一下。”

  纪珍棠抬头望着宫灯下的流苏,随着晚风拂过,轻飘飘的灯笼被吹得晃动起来。

  风从西边来,将灯笼往东打。

  而同时,她看到方才的视线盲区,灯笼后面,阁楼古朴雕花的窗口,站着一个人。

  男人穿深色的衬衣,衣襟在风里翩然,腰线在绵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他面容和煦,儒雅温和,气质矜贵而沉稳。

  有一种风烟俱净的凛然之感。

  她失神地出了声:“是西风。”

  钟逾白温柔一笑:“晚上好,阿珍。”

  令人沉醉的夜晚,西风吹皱少女心。她莫名觉察到,身体深处好似起了涟漪。纪珍棠说:“丁特助说你日理万机,我以为不会来的。”

  钟逾白说:“本来不打算来,不过,还是不太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么?”她问。

  “不放心你什么,”他轻轻地,重复一遍她的问题,垂下眸,仔细想了一想,说道,“怕你得不到想要的,也怕你走的任何一步路出差池。”

  她没有往前跨,于是灯笼成了视野的阻隔,起风的一刹,才能短暂地撞上他双目里那点似有若无的柔情。

  风起而涌,风止而息。男人低沉的声线,也被风送到她耳畔。

  纪珍棠望着他,觉得脸色灼热,转换话题,问道:“你怎么不提前说陈总在,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这样更好,”钟逾白说:“他不喜欢圆滑的方式。”

  纪珍棠想了想,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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