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内功经卷45(1 / 1)

太玄真经内功卷左侧是孟遥留下的内功心得,心得所言太玄真经内功按修炼境界与威压可分为一到九重,重数越高越非体质强横者不能达成,饶是她纵横江湖数十年,内功也不过修炼到第五重,其后四重她直到去世也从未踏足自不解其中玄妙,只能靠后世得此功法的有缘人自行领悟了,据说内功步入第九重者可以刀枪不惧水火不侵。

心得描述的内功修炼前五重分别是:第一重真气充沛形成气海,修炼此卷在自己体内形成真气,真气汇聚一处形成气海;第二重气海护身千锤百炼,气海内的真气流转全身,与经络、骨骼、血肉相互交融,不断磨练自身体质;第三重气游周身稳如泰山,根基稳固,初步操控真气形成自己的内功;第四重拳裂山石掌断海浪,体内真气纵横,内功层积刚劲深厚,调用内功拳掌重达千钧;第五重,气达百穴内伤自愈,真气在体内形成自然屏障并且修复自己的伤势。

若自己内功在身,在宗门比试中虽说不能赢下对手,但肯定不会像第一场那样被对手一击落败,只是如今自己武功低微,仅凭字迹不知能否学会?犹豫片刻后,云凡将蜡烛放到一旁,开始依照壁上字迹所言盘腿而坐,自行运功参悟,左思右想终究不如放手一试。

不出一个时辰,云凡只觉体内突然出现一团空明气体四处游荡,仿佛如同一条初临世间的小鱼儿,欢畅自由的浮沉在浩瀚无垠的大海,又如同一只羽翼得展的飞鸟,翱翔在一望无际的长空,身体说不出的舒服,难道这便是壁上所说的真气吗?

又过一个时辰,云凡试着让体内真气自行流转,与周身经络、骨骼、血肉相互包容,又逐渐融入其中,最终固本培元回流至气海之中,如此来回往复,既扩大了气海容量,又使得全身各处得到锤炼,不知不觉已然迈入了内经的第二重。

两个时辰便已进入二重,云凡惊讶之余更是喜不自禁,本想一鼓作气继续冲击第三重,可尝试数次依旧无功,看来这太玄真经内功卷一二重简单只是初窥内功门径,三重之后才是真正的开始,眼下自己已至二重,来日方长自是不必操之过急,任何武功只有脚踏实地步步为营方能学有所成,思虑一番后他收敛心神,牢记壁上太玄真经内功卷的心法口诀,待日后闲暇无事再慢慢修炼不迟。

接着他起身挑起蜡烛,漫步来到最后一面石壁前,石壁字刻寥寥,乃是孟遥走火入魔后自创的一门独特武功,观其注释竟是可以摄取他人体内真气为自己所用,从而使自己的修炼速度事半功倍,甚至一日千里,理论上只要自己气海足够大,那便能瞬间吸收数名武林高手体内真气,同时自己也能一跃成为绝顶高手,只不过那些被你所摄去真气之人不死也会沦为废人,从今往后再也不能学武。

此等损人利己的邪功难怪前辈说是她走火入魔后所悟,只存在于此间密室,若是流传江湖武林,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舍命前来抢夺,又不知有多少江湖后辈命丧此功,设身处地的试想一下,别人修炼了大半辈子的内功有朝一日被你瞬间夺去,多年辛酸付诸东流岂不让人崩溃。

云凡心想与其让此等邪功日后为祸江湖,不如现在就将其毁去,忽又转念一想,功法虽邪却也是前辈心血,岂可如此草率便将其毁去,人心有善恶,武功不过是使用之人手中的工具而已,又怎能以简单的正邪来区分,心存善念即使武功邪恶也是行善,若是心存邪念即使所用武功正大光明也是行凶。

犹豫之际他又仔细阅读了一遍石壁上的邪功,谁料只是一遍,那些功法竟如同镂刻一般深深的钻进自己记忆之中,挥之不去,如今恐怕自己想不学都不能了,云凡惊愕,这邪功果然非同一般,好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会选择自己的主人。

如此邪功还是毁去为好,云凡掏出藏在身上的鱼肠短剑,抽剑出鞘,一字一字的将石壁上的邪功刮去,好在邪功字迹不多,鱼肠短剑又锋利无比,不多时便已处理完毕,他望着残破的石壁收起手中鱼肠短剑瘫坐在地,终于可以欣慰的歇息片刻了。

忽然耳畔传来数声鸡鸣,石室内的蜡烛也快燃尽,一宿忙碌未曾注意时辰,不知不觉间竟已至破晓黎明,云凡端起蜡烛起身走出暗门来到枯骨前,他既已学会孟遥所留石壁功法自将孟遥认作恩师,虽素未蒙面也未言传身教,但她为众生自囚于此足见她温柔善良堪称大师,于是放下蜡烛又在她身前磕头行礼,许诺有朝一日若是寻得谢逍踪迹定会回来告知她。

离开石室回到湖心亭下,此刻天上皓月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清晨雾色朦胧四周若隐若现,湖面上浮萍随着微风飘动,不知要去何方,偶尔游来几条鱼儿在平静的湖面嬉戏追逐,瞬间荡起阵阵涟漪,云凡将石桌周围痕迹稍加掩饰,趁着晨雾划上之前的竹筏回到了岸边。

深秋的拂晓,阳光尚未真正降临世间,谢府依旧停留在昨夜睡梦,偶尔早起的家丁仆役和瞌睡的守卫谁会注意晨雾中的行人,云凡轻脚慢行尽量避开哨卫和路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切又恢复成了以往的安静与祥和,湖光山色皓月星辰流转依旧,昨夜湖心亭下枯骨石室中看见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此刻整个谢府恐怕只有云凡一人内心激动久久难以平复,不知是因为知晓了孟遥自囚石室苦等谢逍的事迹不能释怀,还是因为他无意间学会了太玄真经内功卷这等厉害的武功而激动不已,又或是因为想起了谢云曦临行前对他讲起的那些似懂非懂的话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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