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泰的炼丹房18(1 / 2)

看着近在眼前的松鼠,李观澜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

无它,这只松鼠实在是太漂亮了。

红的接近于妖艳的顺滑皮毛,耳朵上两捋细小的绒毛随风飘动,尾巴蓬松的舒展翘起,嘴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都塞了些什么。

养只松鼠也不错啊,李观澜在心里想着,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站起身向那只松鼠慢慢挪动脚步慢慢靠近。

“你好啊,小松鼠!”李观澜刻意夹起声音向它招手打招呼。

但那只松鼠在听到李观澜的声音后,似是很不满意李观澜对它的称呼,它不断的跺着脚,伸出爪子在口中摸索着,突然在口中又摸出一颗松子丢在李观澜脸上。

离得这么近,李观澜想要躲开却已经为时已晚,那枚松子正中他的眉心。

“卧槽!”李观澜看着眼前这只松鼠忍不住动手,他猛然扑向了那只松鼠,同时一边骂道:“臭松鼠你往哪跑!”

那只火红的松鼠小小的黑眼珠内,映照着呲牙咧嘴流着哈喇子的李观澜。忽然之间,那只松鼠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李观澜重重的撞在树干上疼的直叫唤。

“叽叽叽叽...”

李观澜转过身,那只松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曹天赐的脸上,彷佛嘲笑般从口中不停发出尖锐的叫声,同时摇晃着火红的尾巴。

他看着面前的松鼠口中嘬嘬了两声,想要吸引那只松鼠的注意力。

但那只松鼠好像通了人性一般,它又从口中摸出一枚松子塞入曹天赐的嘴里,然后又向前跑了几步朝李观澜不停摇尾巴似乎在挑衅。

李观澜自然不惯着它,怪叫一声后再次扑向那只该死的松鼠。

就这样,一人一鼠在林间开启了追逐战,每当李观澜快要放弃的时候,那只松鼠都会从口中再摸出一颗松子丢在他脸上,以再次激发李观澜的怒气。

追着追着,李观澜很快察觉到了不对,他们中间始终保持着一段极小的距离,于是他暗中放慢了追逐的脚步,但那只松鼠居然也放慢了脚步,好像故意等待着李观澜来追它。

“不对!这只松鼠在调虎离山!”李观澜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离谱的想法。

李观澜脑海中这个荒唐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明明只差一只手的距离他就能抓到那只松鼠了,但是只要他加速,松鼠就也加速,他减速,松鼠也跟着减速!

“这只松鼠在耍我?”

来不及多想,李观澜猛然间停下了脚步,迅速趴下躲在了草丛里。

就在那只松鼠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壮硕男人,浑圆的肌肉已经快要撑破了他那件单薄的道袍,脸上长长的刀疤让人看了后不禁脊背发凉。

正是李观澜先前在灵官殿窗外见过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对自己有很深的成见。

不过接下来的事差点让他惊掉了下巴,之见那个刀疤脸看见那只红色松鼠后立刻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双腿都在不停打摆子。

刀疤脸双脚即刻站成“八”字形,双手抱拳举眉齐肩,躬身作揖,不知何处安放的双手下垂到小腹,接着恢复至眉间,对着那只松鼠恭敬的朗声开口:“赤鼠师叔好!”

“赤鼠...师叔?”

李观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那个趾高气昂满脸凶狠的大疤脸此刻竟然对着一只松鼠作揖!

只见那只松鼠竟然像人一般缓缓点了点头,在刀疤脸诚惶诚恐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间道观内。

“完了,完了,诱敌深入,瓮中捉鳖呢这不是!”李观澜躺在草丛里,死死盯着那只松鼠消失在那间道观内。

只见那间小小的道观上用行书写着两个大字:“丹房”。

宫殿之内,一面铜镜之上,李观澜正躺在草丛之中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坤师!这是何意?”泰已然怒不可遏,眼见坤师的赤鼠竟然带李观澜来到了玄教的丹房,他心中暗暗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别紧张,泰。”坤师手中依旧捏着一枚黑棋,可就是迟迟不落子,肩头赤鼠早已消失。他轻轻捻动胡须,似笑非笑道,“给我的外孙补上点生日礼物而已。这么多年,观澜也没见过娘,连自己的亲爹也不敢疼他,我这个当外公的,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说罢,坤师提起道袍的红袖轻轻在眼边擦拭着,不知是否真的在流泪。

泰眼看坤师竟然如此,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只此一次!”

坤师藏在红袍之下的老脸上悄然露出笑意,只不过未表现出分毫,他隐去脸上的笑容,将袖口移开,看似无比正义的认真点了点头:“只此一次!”

“我大弟子雷恒坐镇在丹房,我还是很放心的,雷恒他前日才突破至...”

泰口中的话还没说完,铜镜之内的画面就让他再也坐不住了。

只见那只赤鼠,灵活的爬上丹房的墙头,摆动着它那如蒲扇般的红色尾巴,轻摇之间,一股淡黄色的薄雾从赤鼠尾巴处径直飘出,顺着风的方向,竟全部飘入了那名刀疤脸男人的鼻子中。

“好浓郁的玄气啊!”刀疤脸男人脸上忽然露出一副陶醉痴迷的表情,他用力用鼻子嗅着,唯恐自己漏下一点点的玄气。

一瞬之间,刀疤脸的身子便软软的倒下了,只是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见男人倒下,赤鼠从墙头一跃而下,站在那名刀疤脸男人的胸膛,不停朝李观澜招手并发出急促叫声,似乎在催促他赶快过去。

“叽叽叽叽...”

呼唤我吗?李观澜趴在草窝里,丝毫不敢乱动。

那只赤鼠眼见他不敢上前,竟一溜烟的钻入丹房,不久之后从丹房内衔出一个古朴的红色玉瓶,跳到了李观澜的身边。

李观澜看着手中突然被赤鼠塞入了这么一个红色玉瓶,他仔细看着手中的瓶子忽然抬头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拿去卖了?”

赤鼠闻言后瞪大了黑色的眼珠,不停的在地上跺脚,嘴里还不停叽叽叽叽的乱叫,虽然李观澜听不懂,但他觉得眼前这只能听得懂人话的红色松鼠好像在骂自己,而且骂的很难听。

“有话好好说啊,那你是要我干嘛?”李观澜摸着温热的玉瓶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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