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悟法（2 / 2）

这次路线错误，海升排除了一个答案，他接着尝试其他路线，这筋脉中有着无数个岔路口，无数个路线，而海升需要从中找到或许唯一正确的一条路线，难如登天。

但海升愿意相信仙树的功效，在海升每次选择时，都会有一种直觉在指引海升，这就是仙树的帮助。

海升就这样一次次的尝试，有时候走的远，有时候走的近，但总体上灵力蔓延的距离在增加的，这也是一直激励着海升继续下去。

一点点的提升累积在一起就是巨大的进步，海升已经将灵力通向了胸口，这个最初的起点，由于通向四肢，这里的岔路要远多于头部，难度不言而喻。

海升的进度缓了下来，但由于一直专注修行，先是开脉，又是造法，海升也是无法确定剩余时间。

他只知道若是没有这仙树的帮助，海升绝对寸步难行，浪费大量的时间才有可能完成。

海升心中难免有些着急，按照这个速度，绝对是无法按时完成的，而就在海升着急之时，没能精确把握住灵力的方向，整个框架突然崩塌。

随后就是浓厚的倦意袭来，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海升猜测，可能是仙树对精神的负担过大，外加他一直没有休息，导致过度疲劳。

海升叹了口气，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此时应该休息片刻，再不济孟川也有一个瑶台，想来还是有机会的。

自从进入云宫，海升是日夜不停，未曾休息片刻，虽然如今的修为使得海升不再需要睡眠，但如此费神的法术导致海升的精神萎靡。

海升偷得片刻的安宁，他也回想起过往，他自认不是天资聪颖之人，无论是修行还是练剑，他都毫无天分，一路走来，全是仰仗晶体。

他也自认不是勤奋刻苦之人，贺仁山如同巨石，坚持矗立在云台上。

海升是一个平凡的人，他只有一颗倔强的心，晶体来历不明，不是海升的未来，只有坚定的、一路向前的意志陪伴海升，复仇、冒险，童年的梦境，那才是海升的未来。

给自己打完气，海升又开始了对于法术的创造，虽然之前的框架崩溃，但是在知道正确路线后，海升很快就重建一个，这次他异常小心，生怕再次前功尽弃。

就这样海升沉浸在造法之中，他发现在胸口处，需要同时向四肢推进，否则就会遇到无形的屏障，无法继续前行。

同时控制四条路线，这对海升而言是不小的挑战，他做好了时间不足的准备，也因此不再急功近利，选择一步一个脚印的稳扎稳打。

远远望去，一层水笼罩在海升的头部，再细细看去，就能发现水罩中还有不少的漏洞，因为还有部分线路是从四肢回到眉心，待完全完成，就是一层完全覆盖的水膜。

海升全神贯注，大脑飞速运转，时刻排除错误答案，抓住灵光一现的直觉，持续的推进整个框架的进度。

本来云宫密集的云彩就遮挡阳光，现在浓密的枝叶也是挡住了光线，海升就如同那洞中修炼的仙人，不知人间岁月。

终于在海升的努力下，成功抵达了四肢，海升心中不免欣喜，虽然未能完全形成，但海升隐隐约约感受到这层水膜的作用，它不仅能抵御攻击，也能加强海升的攻击。

最主要的是它能加持海升的法术，正常而言由于法术需要经过筋脉来施展，自然有时间和强度的限制。

而海升全部灵力都在体表，他甚至可以将灵力全部注入一个法术，其威力自然也是远超他人。

海升暗自欣喜，看来自己终究不是平凡人，而是一个被埋没的法术天才，竟然可以想出如此惊人的法术。

沾沾自喜后，海升没有忘记剩下的一半，毕竟只有形成汇合，形成闭合、循环的回路，灵力的外泄才会减少，毕竟灵力会自发的向浓度低的地方扩散。

也就是说不仅是在使用时，只要海升召唤出水罩，灵力就在不停地消散，得益于瑶台上的灵气浓郁，故而海升能一直持续下去。

由于已经完成一半，海升变得轻车熟路起来，进度也是加快许多。

按部就班，灵力逐渐从四肢再次回到躯干，越过胸部，来到了颈下，穿过颈部来到颔部，最终回到眉心。

就在完成循环的一刹那，所有的灵力循环往复、浑然天成，整个循环自然而然的进行，完全不需海升的推进。

这又是那神秘力量的作用，法术创造的每一步都由某种规则束缚，只有符合规则才能创造奇迹，实现法术的奇妙效果。

海升心中有所猜测，这规则或许就是所说的法则之力，它规定了世间万物，也贯穿一切，但海升根本无法捉摸这神秘的力量。

他将灵力收回筋脉，然后吸收灵气将筋脉填满，海升想测验这法术施展的速度。

按照刚刚的路线，海升将全部灵力释放，几乎立刻就形成一道水膜，然后随着海升灵力的增加而变厚，大约只有不到一个呼吸，所有的灵力全部外现。

海升对此很满意，因为在施展法术之时，并不是在从眉心开始构建框架，而是按照路线，将筋脉中的灵力通过副筋脉传导至对应位置。

故而可以一念之间形成水膜，然后再加强厚度，作为瞬时的防御是足够用了。

进一步的消耗，如抵挡攻击，加强攻击以及自然扩散，这些都需海升离开瑶台之后才能得知。

海升为成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法术兴奋不已，毕竟从海升这一路走来就可知造法的艰难，若不是瑶台灵气浓郁外加海升灵力总量惊人，海升就无法一直尝试。

接下来就是为这个新生的法术起名，海升没有多想，随意起了个“水灵甲”的名字，就这样海升掌握了人生中第一个法术。

海升甚至有些颤抖，如今世间真正多了一个法术，也许千年之后也会有人用这法术，记得海升的名字，他在这个世间第一次留下了一缕痕迹。

这种兴奋难以描述，海升又多次收回、释放，确定这水灵甲能正常使用。

海升平复了激动的内心，这次的云宫之行收获颇丰，如今时间将至，云宫马上就要消失，返回虚空，在接下来数百年间，云宫可能会重现，但时间和位置未知，随后彻底消失。

最多的一次云宫足足在千年中重现四次，最少只有一次，换而言之海升还有一到两次的机会，那时不知已是何等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