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 2）

王婧姝打破了李杰平静的生活，也给了李杰生活的希望。

对于这种变化，李杰自己说不上算好还是算坏。

父母几近于虐待的冷漠，早早地就杀死了她的灵魂。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过灵魂，因为她死去的时候，实在太小了，记不清楚也没有意识。

从懂事起，她就麻木空洞地度过每一天，没有快乐，无谓痛苦。

她没想过死，更没思考过活，只是习惯了，重复着每一天。

很难想象，一个少不知事的小女孩，只是习惯了生活。

她的眼神里没有期待，没有憧憬，没有向往。

李杰曾经在商场的玩具展示台上看过一列小火车，不停地在圆形轨道上行驶，周而复始。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列小火车，不知道从哪驶来，也不知道将去何处。

不去多想，对自己有好处。

想的多了，大概连习惯都保不住了。

李浩是李杰死水一样生活中的唯一新鲜。

“姐，中考也考完了，你不想出去玩玩？”

李浩今年小学毕业，疯玩了好些日子了已经。

李杰看着弟弟眼中的兴奋，不想扫兴，可……

李浩当然看出了李杰的犹豫，也明白李杰在担心什么。

“没事的，姐，爸妈哪里有我呢！“

李浩拍着单薄的胸脯，打着保票，嘴角都快扯到耳朵边了。

李杰终于也笑了。

就这样，初三结束的夏天，在李浩的掩护下，李杰终于满足了王婧姝的愿望，他们三个人走遍了这个小城的角角落落。

大热天，三个人最喜欢的居然是去爬山，坐在大树的荫凉里，俯瞰这座他们出生生长的小城，从高处辨认着这是哪里，那是何处。

李浩第一次看到姐姐的同学，也是去爬山，一眼万年。

李浩看见王婧姝的第一眼，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就那么傻傻地看着，说不出一句话。

“这小孩谁呀？叫姐姐！”

李浩已经和王婧姝差不多高了，哪里小。

王婧姝故意大声开着玩笑，她当然知道这是李杰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