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1 / 2)

  “师傅,我今天不知道哪疼,就不起来给你请安了。”

  男人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很慌张,他匆匆走了过来,抬起手,却不知道该不该摸她的长发——宁枝已经不再是那个幼小的孩子了。

  少女掀开被子,主动向前蹭了两步,却突然看见玄殷的脸色变得非常非常难看。是那种从来都没有的紧张和苍白。

  男人抖着手问:“你哪受伤了?”

  少女被问懵了,她两秒之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看见被褥上淡淡洇开的红——她的脸也瞬间变成了那个颜色。

  糟糕!当孩子太久,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银发剑修已经在爆炸的边缘,几乎是手足无措地不停问她:“你说你疼,你哪里疼?”

  他半跪在地上拉住宁枝的手:“枝枝不怕,师傅在。”

  明明说着不怕,他骨节分明的手冰凉,甚至微微发抖。宁枝看着玄殷几乎快红了的眼眶,嘴角抽了抽。她万万没想到此生竟然会遇到这种绝境——

  给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剑修科普生理卫生!

  ◉ 第59章

  男人的脸一点点的红了。

  就像是泯都天山上万年冰封的雪花终于松动了一刻, 被红梅映照出春寒料峭时的一点暖意。他握剑的手难得无措地摩挲了下衣角,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了句谢。

  说罢,他没有再去看女修快要憋疯了的神情, 沉默地离开了丹峰。

  太上长老离开后,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那第一声笑。然后是第二个噗嗤,第三个呲牙,最后一个接一个地笑晕在彼此的脚边,站都站不稳。

  白可儿搂着小药童的脖子, 扯着领口拼命喘气,这才压住了那种笑到眩晕的感觉。

  ——一想到太上长老来时那副慌张无助的样子, 更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宁枝自觉躺久了腰疼, 于是出门晃了一圈。

  等到漂亮的少女回到僻静的小院落时,弄脏的床铺已经被妥善地换成了新的。上面沾染的雪松气息宣告着是谁的手笔。

  她转头看向桌面上的瓷碗, 里面黑乎乎地装了一碗看不清成分的液体。上面依稀飘了两片黄色的东西, 是姜。她抿了一口,甜中还带着点糊味——是红糖水。

  宁枝叹了口气,她拒绝和玄殷谈论这个话题, 但没想他还是问了别人……她思来想去对方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如果是白可儿,恐怕现在“太上长老以为来月事的徒弟要死了”这种小到传言已经从丹峰传到了泯都。

  ——玄殷丢人丢大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