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炼狱中的两人（1 / 2）

“准备!”于此同时有人喊道，约旦和其他人走到了战壕的梯子旁，他们把头稍稍低下等待着冲锋的开始，一颗炸弹在约旦面前的不远处爆炸，被溅起的泥土撒了约旦一身。对面有多少人在等着自己？几百人，或许几千人。我们同是在泥坑里打滚的鼠辈，约旦又掏出了自己的匕首。

“战场上只有受伤和死亡的人。”约旦开始默念。

“滴！”冲锋哨的声音刺激着每一双本已被炮弹震聋的耳朵，约旦和其他人迅速的翻出了战壕并向前跑去。倒霉的家伙刚刚露出头就被敌人一枪打死，也有的人只是被射到身体的其他部位。这并不致命，还可以很快的被其他人拖回己方的战壕，战场上这些家伙被称为“幸运儿”。

只是刚刚前进十米便有数百人倒下，约旦稍稍把身体压低不停的向前跑去，他可以看见远处机枪喷出的火舌，就是它在猎杀着自己的同袍。约旦的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敌人的火力密集又可怕，他不得不先躲到一个被炮弹炸的很深的弹坑。约旦仔细地听着敌人机枪的动静，“他在换弹”约旦离开把头露了出去，并拿枪射击机枪手。

“砰！”没打中，躲在沙袋后的机枪手暂时躲过了一劫。机枪手发现了躲在弹坑的约旦，同样怕死的他开始用子弹压制约旦。约旦再也没有办法抬头，只能把脸埋进土里，其他一起冲上来的英格兰军也被压制着无法前进。

“手榴弹！”约旦听到有人喊道，他的脸还埋在土里，只能在身上摸索着。约旦摸到了自己腰间的手榴弹，他直接抛了出去。手榴弹在普鲁士机枪手的阵地前爆炸，虽然没有直接杀死那个机枪手，但是震塌了普鲁士军用沙袋搭建的防线。一个勇敢的士兵企图射击机枪手，但很不幸刚露出身子的他被打成筛子。

在经历了的接连几个勇士的攻击后，这架机枪终于被英格兰军拿了下来。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这足以让约旦他们重新站起来，冲进敌人的战壕里。

双方进入了短兵相接的阶段，后续冲上来的英格兰军涌进了战壕。他们用刺刀用拳头，用他们身边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进行搏斗。一个普鲁士士兵手持着一把军工铲胡乱的挥砍着，约旦掏出了自己腰间的左轮手枪射向了这个“疯子”。一连六发子弹打中这个普鲁士士兵，他没理由还可以活下去了。

与此同时一发子弹从约旦的头顶飞了过去，幸运的是这发子弹只打掉了他的头，不远处的一个普鲁士士兵正举着步枪对着他。在狭窄的战壕中用步枪射击显然是个愚蠢的决定，因为他吓坏了。如果刚才他用步枪上的刺刀去刺杀约旦的话，约旦这时候已经死了。

约旦转身扑到了那个普鲁士士兵身上，并把他摁到在地上，用自己的匕首结束了他的生命。战壕内的英格兰军队越来越多，普鲁士人撤退了。

看着仓皇撤离的普鲁士人，活下来的英格兰士兵欢呼并雀跃着，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赢得了这场战争。或许这场战争没过多久就要结束了，至少约旦是这样想的。

与此同时，在后方的马赫得以在进攻结束后被放行，他挤进拥挤的人群，这些大都是从进攻中扯下来的士兵。他们有的两三个伤员互相搀扶，有则是由轻伤者背着重伤者前进。因为通道过于拥挤，所以担架是过不去的。

“不要挡路！”由于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马赫总是这样被人训斥。马赫只能尽可能的回避这些受伤的士兵，或许约旦也会在里面。

“嘿，朋友，你认识约旦吗。”马赫挨个询问着刚撤下来的士兵，但没有人知道。马赫不知道约旦的部队番号，所以无从问起，这里有太多太多与约旦一样的士兵了。正当马赫无从问起时，一名瘸着腿的士兵走过来，他绷带沾染上的血还是鲜红色。

“我认识一个约旦。”士兵对马赫说，“他是我的连长，我们冲锋没多久我的腿就中弹了，然后我就看到他跑向敌人的战壕，如果他没死的话，现在应该还在对面普鲁士的战壕里。”

或许这就是我要找的约旦，马赫心里这样想着。他得到最前线去。这样他才能找到约旦，或者他的尸体。马赫继续前进着，若不是掩体挖得太深，他大可以直接从上面翻过去。但是在他只能挤在人群中，与一个个伤兵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