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见时短别亦难！34（2 / 2）

“老爷子，我想有机会，听听你跟我讲讲祖奶奶的故事！”孙燕雨临上车前，笑容恢复了一贯的清甜可人。

“一定，一定。”凯撒敷衍得很含蓄，笑容里透露出一个家族长辈该有的和蔼慈祥。可看着三姑娘背影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淡然的悲凉。

人老成精的凯撒怎么看不出孙燕雨那些活泼乖巧只不过是在扮演她该有的乖巧少女人设，一切的软语温存都只不过是场面话，并没有任何真情实意。孙家从小的家教，已经让十五六岁的她成了标准的场面动物，所以她表面再如何平易近人，骨子里从头到尾都是足够清醒也足够冷静的，那些堆在脸上的笑，身上流露出来的淑女般的柔软，都只是她扮演角色必须的手段，而已。

她才没兴趣听祖奶奶孙雪阳的故事呢，或许她家里那些长辈早就把孙雪阳孙雪逸金逍林那些恩怨情仇讲给她听了，这一天一夜的表现来看，在那些故事的浸染之下，她还没到孙雪阳的年纪，已经活成了又一个孙雪阳。

望着那辆车远去的影子，凯撒的眼睛涩涩地。加斯帕察觉他站在门口很久了，跑过去拉他回屋，在他背后听见了那一声叹息：“明知道不过是一场轮回，我又何必还放不下上一个结局！”

凯撒回去看望高明骏的时候，他正在自己拿着染发膏给自己染头发，因为只是部分头发变白了，所以他选择用锡箔纸挑染。凯撒进门的时候，他穿着背心，披着垫肩毛巾，在客房的大镜子面前，很灵巧地给头发打卷，上油膏，裹锡箔纸……看得出来，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这两年在监狱里学会了很多东西。

“其实，在酒店里，你可以招一个造型顾问上门服务的。”凯撒目光似有若无地在那本放置在很显眼的地方的客房服务手册上扫过。

“造型师做的太专业了，而我，需要在造型上留一些疏漏，表明我还是那个处理事务不咋在行的富家少爷”有一抹染色油膏沾眉毛上了，高明骏拧开水龙头，就着热水洗眉毛上面的油膏。

“你决定接受征召了？”

“当然，现在我六亲无靠，虽然可以完全借着这个机会隐入民间。可归根到底，我心里还是有恨意难平，需要找到对方发泄出来！”

“那好，按照昨天我们缔结的契约，我把你母亲留下的资金给你，再把你送到台北。你到了台北就开始实施想要进行的一系列举动。孙家应该会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但是，你也知道台北那诸侯割据的局面，所以最好还要找几个靠得住的势力做你的护身符。”凯撒坐在床头侃侃而谈，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志在必得：“再有，离孙燕雨远点！”

“怎么？你担心你那曾曾曾孙女用情至深，无法自拔？”高明骏从照身镜里看着凯撒，满脸的得意。

“你自己想想你那前妻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是如何婉转，如何温柔，但是离婚分财产的时候又是如何翻脸无情。我急着把你从州立监狱里捞出来，就是发觉短短半个月，你监房附近二十多号房间全部换成了不得释放的重刑犯。他们没有释放的期望，所以再杀个把人也是情理之中。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不用说你也知道。”

满意地看着高明骏脸色急转直下，凯撒才开始跟他讲道理：“你那前妻还只是拿钱收买人办事，可是我通过这一天多的接触，可以肯定，我那乖巧懂事的小孙女，她是个你失去利用价值可以亲手送你归西的狠角色。高先生，你跟他一晌贪欢我没意见，可是要真的以为可以用性，或者爱来掌握她，只怕最后吃亏的是你。”

高明骏听得仰天长叹：“先生，你们一家都是什么人啦。”

凯撒笑容落寞：“大家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