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早餐吃麦片，对面吃牛排？30（1 / 2）

赵爱玲小心翼翼地用餐刀切割着盘子里的培根和煎蛋，偶尔放下刀叉用银汤匙舀一点麦片粥喂进嘴里。偷眼看着对面凯撒大刀阔斧地切割着血水淋漓的牛排，大口大口地吞咽。在大快朵颐的间隙，他还跟赵爱玲说话，言语间牙齿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看得赵爱玲更加心神不定。“昨晚上孙家的打手带给我一个消息，孙潮宗断绝了和自己宗家所有联系，消失了。所以，孙家派人过来打算找到你，逼迫孙潮宗现身。”

“老板你凭什么对我，对孙潮宗那么关注？”赵爱玲小口小口地叉着鸡蛋吃着。

“说出来就是一出伦理剧啊。”凯撒咽下一块牛排，忍不住被噎得叹了口气：“别看我是这个样子，现在还叫凯撒，其实最早的名字叫金逍林，是孙家那位祖奶奶孙雪阳的第一位丈夫的，克隆体替身。”

赵爱玲被这复杂又繁复的身份惊诧到了，不自觉地停住了刀叉，等着凯撒继续往下讲。

“几十年前，金逍林是内地巨商，人称‘陆上龙王’的金煌祺的独生子。而金煌祺为了壮大自己的商业版图，撮合金逍林和孙家当时的独生女孙雪阳结成连理，换取海运上面的商业便利。”凯撒深谙‘唐氏表演法则’，明白观众期待更狗血的劲爆剧情，尤其，最好，涉及两代人的恩怨：“金逍林和孙雪阳的政治联姻带着一种卖女儿换取政治投资的意味，所以，心高气傲的孙雪阳弟弟孙雪逸不忿，在孙雪阳怀孕期间，借助霓虹最高神社的情报资助暗杀了金逍林。”

“噢？还有这等恩怨？”赵爱玲也是个金牌捧哏，在最关键的节点上不耻下问。“那以后呢？小舅子杀姐夫，姐姐会如何自处？金家丧失了继承人又会怎么办呢？”

“金煌祺怕自己的商业帝国被继承人死亡的消息所冲毁，所以用克隆技术创造了我，封锁了金逍林的死讯，让我以金逍林伤重失忆的模样作为傀儡，帮助他稳定局势，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商业布局的调整。我对外装失忆，可是在金家内部，以父亲的面貌和身份，陪着孙雪阳和她生育的儿子金玉傅度过了半年时光，用自己的懵懂陪着金玉傅成长了半年。然后，孙雪阳逼迫孙家族老交出藏匿的弟弟孙雪逸，换取这段婚姻关系的结束和儿子的抚养权。而金煌祺用金逍林伤势复发过世的手法，公布了金逍林的死讯，然后放逐了失去利用价值的我。”

“不去管事情的零零总总，算来算去，孙潮宗这一辈，还是要叫我一声祖爷爷的。”说了半天，金林一的眼眶有些湿润，未来转移情绪，拿着赵爱玲打趣：“姑娘你挺合我眼缘的，和孙潮宗怪般配的。”

“金老板，我重申一遍，我只是孙潮宗的一个，普通同学。”赵爱玲几乎要翻白眼了。

“小姑娘，wa跟你gang，作为美洲现今最大的情报贩子，你的那点子资料我一清二楚——你父亲赵国璋，因为贪污金额巨大被收监，三年后病逝于狱中。母亲燕洵在赵国璋入狱前和丈夫离婚后移民美国，让自己和刚刚初中毕业的你拥有了美国国籍，然后燕洵让你专攻海洋生物学，以优异成绩进入普利斯敦学院最冷门的海洋工程系，最近在期末旅行，昨天接到过孙潮宗的电话，晚上就一副失恋者面目出现在'MAX'饮品吧借酒浇愁。”

“我打听过，孙潮宗在台北的父母最近对外失去踪迹，应该是被家族内部看管起来无法对外走动了。而孙潮宗连自己父母的人身安全都不顾了，却要和你取得联系。所以我相信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姑娘啊，明面上你背负了贪污犯家属的名声，可暗地里你自己都可能不知道，你真的不用再在心里否定自己的身份，回避这份感情。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说法，为什么最近十余年来，别的留学生国籍问题处理得那么严格，可是你，一个被查贪官的后人，虽然口碑一般，但是整体经历却顺遂得过分了？财产基本保存，使你能够进别人进不了的紫藤花院校，进国家级的科研团队实习。要么是你的家族在你的父亲死后，还在持续用资金支持你的生活，或者是，有人在征得你父母的同意之后，在暗中注入资金，把你培养成他们需要的样子。你要问这种程度的定向培养，只怕只有BJ紫禁城里那个院子里的指令，才能完成这种程度的暗中培养计划。“

“我何德何能……？”

“那你想一想，为什么你母亲燕洵女士，要在你选择大学报考方向的时候，强行改变你原本学金融的方向，逼着你选择了海洋工程学？然后，在普林斯顿学能源的孙潮宗和你的相遇，你们这些年的交往过程，以后你如果嫁入孙家对于孙家决策的支配可能……这些就是你的人生轨迹，也是你需要履行的职能！”

凯撒吃完了盘子里的牛排，把刀叉扔在盘子里，继续侃侃而谈：“其实你应该察觉，这些年很有一些从那边来的孩子，接受美式教育加入美国国籍的青年才俊，以婚姻的形式进入小岛的高层家族。台北那些人也察觉了，所以在孙家这种勋贵老式家族开始试点在岛内通婚，甚至于逼迫孙潮宗去接受社会地位低于自己，而且明显性格不太适合的高晞月。高晞月这个姑娘是个好姑娘，可惜，摊上了那么个奶奶，那样个妈……”

“三十年了，她奶奶为了赚钱在多少西门町的翘楚间辗转，而她妈经历了几任婚姻，又用什么样的手段来了结这些被掏空了内在资金和感情的婚姻，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呢。高晞月迄今为止对外宣传的形象如何知书达理正直无私，我却一直还记得，她奶奶，她亲妈，是如何把她亲爹投进肯塔基州立监狱的。以及衍生开来，她们如果和孙潮宗结婚，最后会如何对待注定会失去利用价值的这个孩子。”

说起这事儿，赵爱玲听她妈燕洵之前说过，高晞月的亲爹，昔日华人圈号称‘四大才俊’之一的高明骏，早些年在华语圈都是意气风发的富家子弟，可如今，他和他母亲建立的快餐帝国片瓦不存，自己这会儿还蹲在监狱里修身养性，入狱理由是，家暴妻子和岳母，以及拒付女儿赡养费。

“打开天窗说亮话，赵小姐，对于你会不会成为孙家长媳这事儿，我倒是无所谓。我仅仅单纯地不想看见高晞月家奶奶，亲妈那种嘴脸。尤其是孙家现在在台北和BJ之间的处境微妙，态度暧昧，我情愿自己插手选一个能够在正向方面促进孙家的女孩子作为孙家的代言人，乃至花费资金和人力将她推举到台北地区整个形象代理人的程度。也好过一个娱乐人物来占着茅坑臭了整个台北地区的名声。这么多年了，娱乐圈嫁入豪门当少奶奶这种事儿不稀罕，但是妈妈sang处心积虑培养出地区形象代言人，这猛料可野得没边儿了！”

赵爱玲对于凯撒提出的这个设想有点心里发怵，所以很乖巧地选择沉默不语。

看见赵爱玲的样子，凯撒也觉察出自己刚刚的话有点过于交浅言深，所以往回找补了一下“赵爱玲小姐，今晚可能要请你屈尊陪我宴请一位贵宾。让他用自身经历现身说法，先给你讲讲她们小岛人普遍却又拿不上台面的一些隐讳的心思，让你心里有个大概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