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偶像练习生连续意外死亡案卷（中二）（2 / 2）

“吆，这件事要是真的，你师傅和法官可高兴了。”梅菲克斯呲着牙，笑得满脸狰狞。“你师傅早就嫌这几个月太风平浪静，而一直不露面的那位法官，估计很想拿着这个犯罪名单彻底整顿一下他座下的司法系统。”

楼梯上开始有脚步声往上爬了。

“把他交给我。你们俩自己冲出去。”梅菲克斯粗壮的手指把两枚定位器弹到姜瑞洋的身上，然后在露指手套的虎口部位微微一按，有绿色的光线从定位器蔓延，迅速包裹姜瑞洋全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双脚离地，处于失重状态，任由别人搬运。

“WHAT？”剩下两个瞠目结舌：“那你跨城区跑这一趟是干嘛来的？”

“你那倒霉师傅说，监控发觉你被一吨重的力道撞了，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缺胳膊断腿儿！”

“我也是服了你俩了。你，”他粗短的手指一指辛普森：“你师傅把纳米盔甲给你了你基本不用，还有你”然后指着尼古拉，手指明显用了力：“一身特种兵的身手不用，跑去当唱唱跳跳的偶像练习生。两个不务正业的货。“

梅菲克斯咬着牙骂完两人，一声唿哨，天空飞过来一个简易版蝙蝠式样的飞行器，他径自跳进驾驶舱，一时推进器的狂风把小屋里吹得满室狼藉，自顾自带着姜瑞洋走了。

剩下屋里两个被吹得灰头土脸的人，对视一眼，梅森把姜瑞洋遗留下来的杀牛泵和气罐儿藏进风衣内兜，然后两人拉开阵势，准备迎接即将破门的雇佣杀手。

所以，两个小时以后，辛普森和尼古拉父子俩拖着破碎的衣衫，鼻青脸肿地走下出租车，相互搀扶着打开联邦街471号的彩色玻璃门的时候，装饰豪华的大厅里，一贯晚睡晚起的凯撒已经提前起床，摆出了迎接他们的架势。

“就知道区区两队雇佣军小队绝对不能把你们怎样。”身穿猩红色天鹅绒睡袍的凯撒冲上前，一把抱住这两人，力气之大，辛普森的纳米盔甲都部分显性形成防御姿态了。

“别说这些，姜瑞洋那里你问出什么东西没有？”辛普森突围过程里用力过猛，被凯撒一抱，整个人瘫软在了厚重的阿富汗羊绒地毯上。

尼古拉想要去拉他一把，结果自己力气也耗尽了，只能跪倒在地，大口喘气。

“没有。”凯撒双手一摊，露出了一丝难过的神色。

“你，”辛普森还想努力地站起来，但确实没力气了，又嫌弃内兜里的证据硌得慌，就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在丰厚的地毯上挣扎拉扯着衣服，好不容易把内兜撕下来，扔到凯撒脚边：“你作为北美区数得上号的刑讯专家，面对明显头脑一根筋的嫌疑人，居然问不出想要的讯息？”

凯撒索性也躺下来，拉着另外两个人在地毯上躺平，扯着声音启动了这里的中央智能系统：“博斯小姐，给他们看看当时审讯室里的实况。”

“是的，凯撒先生。”中控电脑的声音回应过后，大厅里水晶吊灯的光线就黯淡了下来，大厅空间里投射出审讯室里让凯撒都心有余悸的一幕：姜瑞洋在地面扭曲身体，发出哀嚎，虽然关闭了声音，辛普森都能够体会到那种哀嚎所代表的痛苦和惨烈。在无声的哀嚎里，姜瑞洋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崩坏了。确实，如同一座被高温从内部烘烤的冰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皮肤血肉骨骼，在极短的时间里，化成了沸腾的血污泡沫……最后，地上只留下被血污浸泡的衣物，和滚动的两枚定位仪。

“这是怎么回事？”辛普森的手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抓住凯撒手臂的指关节攥得煞白。

“我检测过了。姜瑞洋这是被远程起爆，从细胞内部全面分解了。不仅仅是他的肉身，我为了追查他是否是克隆体而特地抽出来的血浆，也在同时，被自动分解了。”凯撒轻柔却不容置疑的把辛普森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抽出自己的手臂：“你是凌晨三点遇袭，他被解送到我这里四点多的样子，然后，不到五点就被人远程分解。派遣他来的人只给了他大概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如果超过时间没有回复，不论是被抓还是潜逃，他就会被灭口。灭口也进行很彻底，身体消解，就连血液也不留下一丝可供追查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他的血液里没有可供研究的遗传信息留下？”

“没有了，炸成了一泡脓血，啥都提取不出来了。”凯撒叹了口气，在两个人逃过来之前，他检测过事先提取为了测试基因序列的血液，里面所有细胞全部爆裂，没有任何一个完整细胞可供检测。

“那么，STAR公司行刑人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尼古拉恢复了一些力气，用虚弱的口气询问道。

“没完。”辛普森眼光深邃：“今晚上这些人是属于不同方面的。姜瑞洋，两组雇佣兵小队，他们分别属于三个方面。”

“姜瑞洋是STAR公司的行刑人，用的是一贯的抹除内部威胁的手法。而雇佣军，两拨雇佣军缺乏统一指挥，甚至在细节上有相互冲突的地方。”梅森说到这里，让尼古拉想起那把差点刺中他的匕首，以及突发击毙想要杀死他的雇佣兵的那颗远程狙击子弹。“有一队是专门来刺杀我们的，说不定是STAR公司有利益往来的人物派出来抹杀我这个知情者的，另外一队任务应该有所差别，是在刺探我们的实力，甚至有时候在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

“对了，辛普森你说姜瑞洋牵扯到十年前的线索，是指什么？”凯撒宠溺的拍了拍辛普森的脸。

辛普森被一语点醒，连忙从贴身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核心数据库，将那张即时拍和案卷里的死者对比投射出来：“姜瑞洋可能只是行刑人现在的身份，而这个死者，可能才是所有一切的起始。”

“全项龙”凯撒若有所思，继而发号施令：“博斯小姐，我要他所有的档案资料。”

“好的，先生。”三十秒的短暂停留，从国家档案馆到当地警察局公布出来的关于全项龙的所有信息全部罗列在了大厅宽敞的空间里。

“提取最高光时刻的报道，口碑变坏的新闻，以及最后如何死亡的报道，调取当地警方的通告资料，以及法医官资料。”凯撒提出一项，博斯就提取一项，等五个大方向敲定，其他方面的消息暂时撤下，凯撒坐起来，认真的阅读起全项龙的生平。

而辛普森和尼古拉太累，父子两人头足相抵，在大厅里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