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杭州城外（2 / 2）
老人道：“好的歹的我也见过多了，有本事就把我赶回去，就怕你们没这本事！”
刘伟先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刘伟先话音未落，张英成已经伸出左手虚晃那少年的面门，跟着右脚踢出，攻少年下盘。那少年向右躲开张英成的虚招，同时出右腿挡住下盘。老人刚要出手攻张英成左肋，忽觉耳旁生风，急忙低头，一个铁叶子擦着头皮飞过。那边黄玲出暗器帮张英成挡了老人一招，刘伟先已跳过桌子，拔剑来斗老者。老人见刘伟先步伐稳重，不敢怠慢，忙举拐相应。二人战在一处，却极少听到兵刃相交之声，原来二人都不等招式用老即换招，所以少有兵器碰撞。刘伟先与那老者都是在互相试探对方路数，同时也都在留心另一边的战斗。
那少年用的是一条单手钢鞭，虽然以一敌二，但是脚步不乱，紧守门户。少年功夫比张、黄二人略高一点，但是面对两人联手，却是只能防守，无力进攻。
张英成和黄玲两柄剑配合虽然略占上风，但是急切间也难取胜。又过了几招，张英成给黄玲递了一个眼色，然后突然发力抢攻，逼迫少年后退。黄玲见与少年的距离拉开，忙从腰间囊中取出暗器，瞄准少年的退路发了出去。黄玲的暗器是一个半寸长的铁片，四周磨出刃，做成柳叶形状。旁边的老者虽然与刘伟先激战，但是一直在留心着黄玲的暗器，之前他险些被这铁叶子伤了，所以一见黄玲伸手拿东西就知道不好，急忙吆喝少年：“别退！抢攻！”但为时已晚，少年知道自己已然躲不开了，只得提起右手挡住要害，铁叶子正中少年的上臂。那少年随痛，但是咬紧牙关，兵器并未掉落。黄玲见少年受伤，又取出一枚铁叶子，直奔少年面门打去，暗器出手同时，黄玲也提剑向少年冲去，她这次的暗器是虚，只是想干扰那少年的视线，宝剑直取少年的胸膛。这少年也是了得，右手用鞭拨掉暗器，看黄玲来剑躲闪不开，直接用左手去推剑身。黄玲的剑尖堪堪从少年身上划过。与此同时，张英成的宝剑却已经刺入少年的左肋，那少年大叫一声，仰面倒下。
旁边与刘伟先交战的老者一见少年倒下，立刻想抽身而退。刘伟先察觉老者要走，急用剑封住老者去路，老者几次要走，都被刘伟先逼了回来。这时张英成和黄玲也加入战团，三人战老者一个。
那老者见难以脱身，就依靠在墙角，只是防守。
刘伟先见此情况，料其难以逃跑，就收招与徒弟丁字形围住老人，然后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铁拐仙李春都？”
老者嘿嘿一笑，道：“刘掌门好眼力，不才老朽正是。江湖上都说锐血门寒星剑法了得，今日一见，不过是以多欺少的剑法而已。还得有偷偷摸摸的暗器相助才能制敌啊。哈哈！！！！”
张英成听闻此言，心中一怒，刚要反驳，刘伟先伸手一拦，不让张英成发作。
刘伟先微微一笑，道：“寒星剑法不过江湖兄弟抬爱，本就没什么了不起，不比阁下的拐法，虽然被我们逼到墙角却还能用嘴上功夫反击，这个我们是认输的。”
李春都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刘伟先道：“不知道我们锐血门哪里得罪李老前辈，这次居然如此兴师动众，不远千里跟踪我们，若是以往有得罪之处，还望不吝告之。”
李春都道：“刘掌门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两个人也不算是兴师动众吧，我们只是顺路到杭州而已，刘掌门多心了。锐血门也没得罪我老糟头子，我还纳闷我哪里得罪刘掌门了呢，要是有无意冒犯之处，还请刘掌门海涵啊。”
刘伟先道：“是吗？看来是我们不对了。”
李春都道：“不敢，不敢，要是没别的事，我还要继续赶路，刘掌门行个方便吧。”
刘伟先盯着李春都的眼睛看了许久，在想要不要放李春都走。铁拐仙李春都的名号，刘伟先是听说过的，也是黑道上有名的独行客，一向吃独食的李春都怎么会有伙伴？难道他不是李春都？只是我提起了铁拐仙他就顺杆爬了？可是这个年龄，又使铁拐的好手，除了李春都没有别人了，这么特殊的兵器我不会记错的。而且我一开始也并不想伤人性命，毕竟事情还不清楚，他们一路跟随我们都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人家真的是正好一路都去杭州呢？不过也难怪英成和玲玲，那少年看年龄没有他们二人大，但是武艺却在二人之上。只是对于暗器的防范差了许多，才让英成他们有机可乘，英成和玲玲也很难把握好尺度。不过话说回来，这少年的武艺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二流好手中的佼佼者了，怎么我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人物呢？这个使单鞭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呢？
李春都看着刘伟先盯着自己的眼睛，表情阴云不定，心中已然猜到几分，便道：“刘掌门是怕我会为这死了的娃找机会寻你们报仇？这个你大可以放心，这个娃我李老头根本不认识，只是路上相遇，这娃看起来像是头一次出门，说什么想闯江湖，看我年老，想是有些经验，就要一路跟着我。哎，年轻人啊，眼高手低，出来闯荡都是把命豁出去的，如今死在这里也是命里该着，我想不管是谁家的孩子，家里都应该认命的。而且我李春都对天发誓，今天这事绝不外说，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黄玲听到这里，悄悄跟师父说道：“师父，要不我们放他......”
刘伟先笑道：“好啊，既然李老前辈发下毒誓，那我刘某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必然相信您啊。”
李春都一拱手，道：“多谢刘掌门，咱们后会有期。”
刘伟先师徒从小酒馆出来后，快马加鞭，离开小镇。刘伟先想着李春都最后说的话：“你们逃不掉的，会有人替我报仇的，你们永远猜不到你们杀的那个娃是谁。哈哈哈哈......”
无论是不是误会，刘伟先都不会留下李春都的活口了，就算一开始是误会，再放虎归山，绝对不行！所以刘伟先就在李春都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出手，因为李春都的功夫也不比他差多少，如果正面交锋，说不定会让他逃了。刘伟先算了一下，在他们走的时候，当地的保长刚到，这个小镇没有衙门，要报官，得到杭州。当地人不会骑马去，脚程快的百姓到杭州也得两日，然后官府派人去查，来回再到画像通缉最快也要十天。十天，够了，足以离开杭州了。偷聚义鼎的准备时间也不能过长，在丐帮总舵，没有什么能逃脱丐帮的视线，所以行动一定要快。
刘伟先喃喃道：“还好之前来过丐帮总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