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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谈起自己的俗家姓名身份,都十分泰然,显然是早已斩断了与过去的联系。

  但是李飘飘却听得有些动容,眼角抽动。他低声道:“妾身也是那时才知道,十余年的师傅原来竟是亲父。只是无论是此前还是此后,妾身从未得见生身母亲。”

  花无缺和小鱼儿默默无言。

  其实,从长恨师太风韵犹存的眉目就可以看出,她还在俗家时,必定是个美貌出众的女子。此时他们再看无为真人,他高耸的鼻梁和眉骨也与李飘飘确有几分相似。

  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重聚,却如此尴尬、如此冷清。

  长恨沉默半晌,对李飘飘道:“贫尼也并非要为难你,只因这二位施主是少林的客人,贫尼不能让你加害于他们。”

  李飘飘苦笑道:“妾身知道,这件事不怪二位少侠,妾身也无意伤害他们,只想让他们离开。”

  无为拂尘一卷,把长恨的剑压下。

  长恨也不生气,只是笑道:“今日的事就此作罢了吧。”

  无为又比比划划地说了一句话,长恨和小鱼儿都看懂了,却也没当场同花无缺和李飘飘解释。后来花无缺才听小鱼儿说,那是表达对长恨——或者说公孙羽衣——的思念之情。

  无怪,彼时,长恨默默收剑入鞘,躬身合十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尼告辞。”

  长恨转身离去,施展轻功,很快沿着街巷往城外去。无为对江氏兄弟一拱手,拍拍李飘飘的肩膀,神色复杂,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他只打了一个手势,便也追随着长恨的方向走了。

  李飘飘久久立在原地,垂头丧气。

  小鱼儿小声道:“李老板,他刚才……。”

  李飘飘黯然道:“他夸我戏唱得好。之前……他就是如此对妾身的,不用他说,我也明白。”

  花无缺温言道:“李老板,若是今日不方便与我二人相谈,我们来日再访也可。”

  李飘飘挥手,落寞地笑道:“何必呢?荷霜小姐就在妾身身边。”

  花无缺道:“那……我们要出什么代价,才能让堂主把她还给我们?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李飘飘眼中含泪,长叹道:“罢了,罢了!如此冤冤相报,又还有什么意思呢!长生,你出来。”

  方才那两个徒弟抱着簸箕进去了。其中一个又探头出来,是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眉清目秀。

  长生恭恭敬敬地低着头道:“师父。”

  李飘飘道:“那位跟着我们回来的白衣小姐,在不在后头?”

  长生道:“我开戏前才见到的,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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