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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沧海此时已无心掩饰自己的惊慌,握着剑的手和声音一并颤抖着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笑道:“你不是开始还问你夫人,有没有看到我吗?原来你不认得我啊。”

  他已经不必说出他的名字,而观沧海的心已经凉了。

  观沧海早该预料到,三四个月的水银毒性累积,就算有移花宫的素女丹,也不可能一夜就痊愈。而江小鱼师承“不男不女”屠娇娇,那一手易容术自然能瞒天过海。

  小鱼儿笑吟吟地道:“观知府,我可没有说谎啊,都告诉你了。我们是来调查悬案的。无论是宁波两大悬案,还是你胁迫‘善财龙女’劫走荷霜这一案,都老实交代了吧。”

  观沧海一咬牙,闭眼不去看小鱼儿。

  小鱼儿拍了拍脑袋,大声喊道:“对了,哥!进来吧!”

  “唰”一声,一个白色的人影跃过围墙,落到了小鱼儿身后,正是“神医千秋水”——花无缺。

  他倒很讲究礼数,对观沧海抱拳道:“观知府,在下江无缺。尊夫人已经被连夜护送出城,不用担心。在下也已经给了她一个月所用的药材和方子,在那之后定能调养好。”

  观沧海面如死灰,不断摇头,又喜又悲地叹道:“逃不掉,逃不掉的!报应啊,报应啊!”

  小鱼儿伸手架起往地上瘫去的观沧海,嬉皮笑脸地道:“观知府,我们兄弟二人从来不滥杀无辜。即使你心肠这么歹毒,只要说清楚个中缘由,你多半还能捡条小命。”

  观沧海拼命摇头道:“前两件悬案,你们已经破了。至于后一件,我是断然什么都不会说的。”

  花无缺皱眉,示意小鱼儿把他架到屋里去。

  二人在观沧海待客的堂中,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坦然坐在椅子上。本是主人的观沧海,反而只能缩手缩脚地坐在旁边的板凳上。

  小鱼儿道:“你当年赶考,是被杨家陷害?”

  观沧海咬牙道:“他们杨家与京官有勾结,仗着有钱,欺人太甚!他们贿赂人调换了我与杨家大少爷的考卷。如果不是我们本地的考官慧眼明察,看出不对劲,我可连这知府都当不上了。这案子查不下去,也是上头暗中作梗,不让我揭示他们的……”

  花无缺道:“于是你便杀了他们全家报仇。”

  观沧海道:“我少时遇到过一个武当派的云游道人,招待了他,为他疗伤。他赠我一把短剑,其名‘星汉’;教我一套剑法‘日月行’,就如日升月落一样自然而无声。我便以这神难知鬼难觉的剑法杀了杨家老爷夫妻,大少爷夫妻和小少爷……”

  小鱼儿道:“却饶过了所有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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