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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压腰上的佩剑,撩起门帘退了出去。花无缺本想多少斥责几句小鱼儿,让他不要同荷霜荷露也这么轻佻。但他看小鱼儿转头又不以为意地开始吃东西了,话到嘴边便又收了回去,只默默给自己倒酒。

  小鱼儿边吃边道:“要是之前,叫我上移花宫去,我死也不会答应啊。但是现在可不像以前了……”他又往嘴里塞满了鱼肉,眼睛往花无缺这边瞟去,希望他能懂自己没说出来的意思。

  但是花无缺始终没有反应。小鱼儿不满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他正昏昏沉沉地用手支着脸打瞌睡。他右手中的酒杯还是半满,被他一晃一晃的,差点洒在他洁白的衣袖上。

  小鱼儿最后囫囵吃了几口,丢下筷子,打了个饱嗝,便探身去扶花无缺,喊道:“喂,花无缺,花无缺,你就醉了?”

  花无缺含糊道:“在下……没……没醉……”

  那就多半是醉了。小鱼儿把手伸进他衣襟,在他之前拿碎银子的地方一顿乱摸,确实找到了一个钱袋。他喊了伙计进来,把这桌酒席的钱付了,又喊他把没喝完的酒包起。

  伙计自然是唯命是从地都给他做得周到,接着又毕恭毕敬退出了包厢。也不怪他今天这么人模狗样,这一锭银子抵得上他家里几个月的开支了。

  小鱼儿背起剩的两坛酒,长出一口气,走到窗边去打开了窗户。他随即把花无缺的手架在自己肩上,再吸气入腹,站了起来。不料他一下没站稳,不说自己差点摔一跤,背后的人也差点被他扔出去。

  花无缺明明身量与他相仿,竟压得小鱼儿有些费力。小鱼儿自然背过更重的东西,一个百来斤的大男人应当不在话下。但他自己毕竟也喝了少说五六坛剑南烧春,醉倒不至于,但是集中真气还是有些麻烦。

  小鱼儿闭上眼睛,调节几次呼吸,便重新架起花无缺,从窗口翻了出去,在楼下屋檐一借力,稳稳落到了街上。

  花无缺虽然已经是半梦半醒,还能走,只可惜不能自己提着真气减轻小鱼儿背上的重量。小鱼儿也不奢求花无缺能醒。毕竟,花无缺喝醉了也只会安安静静睡觉,已经是万幸。

  小鱼儿自号千杯不醉,但他也不禁好奇,自己倘若醉透了,是会比平常吵闹十倍,还是像花无缺这样,一声不吭地倒头就睡呢?

  总算是捱到回了客栈,小鱼儿不禁庆幸花无缺财大气粗,定的是最宽敞的头房。当初的考量倒是他们两人亲兄弟没必要分房,当时现在两人一房,却方便了小鱼儿照顾醉酒的花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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