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和事佬(1 / 2)

倪问天上去就是一脚,将其手腕踢断。弯腰将那枚符篆捡起,并顺手将其怀内的储物袋一并收了起来,接着喝道:“将手脚全部打断。”

康邦贤受不了这断手断脚的疼痛,忍不住出声咒骂,就听倪问天又冷冷地说道:“胆敢再念咒语,就连脖子也扭断了。”这冰冷的声音,让众人心中一阵发毛,康邦贤心生郁闷:“什么耳朵?我哪儿在念什么咒语了,是在骂你好不好?”不过还是立马紧闭嘴唇,生怕被石头误解了。

这打斗呼喝声将附近居住的人引了过来,自然便有和双方皆认识的和事佬出面,劝说罢手。这和事佬倒是真的姓和,只因好管闲事儿,喜做和稀泥之事,得一诨号“和事佬”。其实也没有什么罢手不罢手的,康邦贤早已手脚具断,躺在地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石头则是怒目看着对面一伙人,大有一言不合接着大打出手之意。而对面这伙人,则是早就有了退意。目光逡巡,无处安放,但又被倪问天气势所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倪问天这边众人,则是气愤不已,七嘴八舌地指责他们。倪问天只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康邦贤,一语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这目光,让康邦贤内心一阵阵发冷,若不是站不起来,只怕早就尥蹶子跑了。

能做和事佬的,自然眼力劲不错。三言两语,很快就弄清了缘由,也知道根子是在倪问天身上。先是对着康邦贤一伙,不轻不重地责备几句,然后就是安慰倪问天这边几句,再让大伙都少说几句,接着就是让双方各退一步。

见倪问天只是冷冷地瞅着康邦贤,毫无反应,便陪笑道:“问天师弟,你看这事儿咋办?我担心时间长了,引来执法堂的人,毕竟是打架斗殴,大家都有不是。真的闹将起来,即便全是道理,面皮上可也有些不好看啊。”

倪问天冷哼一声,说道:“我自在家里窝着,却被人无缘无故地打上门痛殴一顿,有什么错处?”和事佬看了看躺在地上血头血脸的康邦贤,面皮不由抽搐一下,陪笑道:“师弟说的是。一个执事参与这种事儿,虽然事出有因,总归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不是?能否给我个薄面,让他们离开,你看可好?实在气不过,就让他们拿出一些赔偿,放他们一马。”

倪问天听到赔偿二字,也就不在坚持。说到底,若是康邦贤一伙咬定是为了报杀父之仇,死不承认曾说过因免费送东西得罪库管才前来生事,这事儿就会变得复杂了。于是也就顺坡下驴,抢在康邦贤一伙想明白之前,了了此事儿。

见倪问天松口,和事佬赶紧问道:“倪师弟,你看如何可了?”

“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缘无故地被人欺上门殴打了一顿,按说我应将此事,主动报给执法堂,甚至找到掌门,诉说冤情,让他老人家给我做主。既然和师兄出面,彼此住得又近,一向关系亲近,这面子怎么说也应该给。既然是给和师兄面子,我也就不做过分的要求了。就两条,一是当面承认错误。被打之前,这是康邦贤一伙亲口所说,你可以问问双方所有在场之人。只因我给诸位师兄弟免费提供时令瓜果蔬菜,惹恼了一众库管等人,才遭这顿殴打,想来就觉得不值啊。”

和事佬和刚来围观的一众执事们,闻言一愣,眼见不但倪问天这边的七嘴八舌认可,连康邦贤那边的众人也点头承认了。康邦贤那伙人,着急了了此事,根本就没有注意去辨别康邦贤说的还是康邦贤一伙人说的,这一点头承认,可就成了只因得罪了库管而导致这一伙人前来寻衅了。这样一来,即便是后面想明白了,再想往杀父之仇上引,也是不行了。毕竟有这么多执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算是直接给此事定了性。这也让和事佬和一众围观的执事们气愤不已。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住的近,可是没少得到这些新鲜的时令瓜果。不由得开口训斥几句,纷纷为倪问天抱不平。

等众人斥责声音稍小,倪问天接着说道:“第二条,既然是赔偿,就要拿出点诚意来,这也是他们给和事佬和一众执事师兄们的面子。我看在和事佬和一众执事师兄们的面子上,也不多要,意思意思就行。”

正在气头上的和事佬一听,就有点急了:“什么意思意思就行?怎么也得大大地出点血,要不还有规矩没有?当执法堂是一帮死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还不翻了天?大着胆子要,若是不能私下了了此事,我等皆会为你作证。”一众围观的执事们也纷纷插嘴,大有不扒下一层皮来,不能算完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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