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18(1 / 2)

陆行远感觉背后的余琳在不停的抖,跟着传来淅淅沥沥之声,尿液落到地上,迸溅了陆行远一腿。

不过他已经无心理会,因为那巨大的喙已经伸了过。

“啪”

双头凤竟然叼住那枯藤,硬逾钢铁的枯藤一下被啄断。跟着又啄断几处,扯开了捆住他俩的枯藤。

背后的余琳软软瘫在地上,陆行远站在那里没敢动。

双头凤后退两步,然后俯下的身躯,并把颈项向下伸直,巨大的头停在陆行远胸前,低声的鸣叫了几声。

陆行远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以前他养过狗,总感觉这是向他示好的模样。便仗着胆子,用手碰了碰那两尺多长的喙。

双头凤居然用喙轻轻摩擦他的手两下,陆行远现在可以肯定这就是向自己示好,刚松下一口气,那双头凤低鸣一声,长喙竟然一下刺进他胸口那个还在流血的十字伤口里。

吓得陆行远往回一跳,撞断了背后插在地上的竹枪,退出一丈多远。

双头凤藏在后背的那颗头一下伸了出来,一束红光照在陆行远身上,顿时陆行远如入泥潭,使劲浑身力气才能缓慢的移动一点。

前面那颗头转回去,鸣叫一声,后面这颗头回应的哀鸣数声,宛若在对话一般。

前面这颗头停了片刻,扭转回来,低鸣一声,慢慢伸过来,嘴半张着,锋利的下喙刺进陆行远的胸口。

陆行远叹息一声,放弃了挣扎,可那喙只刺进一点便停住了。

片刻之后便离开了,巨大的鸟头小心翼翼的转了回去。

红光瞬间消失不见,陆行远呆呆的看着,后面那颗鸟头抬起冲上,张开嘴,前面那颗鸟头的嘴伸到近前,微微张开,一缕鲜红流了进去,陆行远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后面那颗头喝完血,又缩回后背的羽毛里。前面那颗头一声长鸣,后退数步,然后整个身体伏在地上,颈项笔直的伸在前面,也贴在地上,几丈长的双翅慢慢打开,在朝阳下烁烁生辉。

双头凤半天也一动不动,陆行远胆子大了起来,走上前拉起地上的余琳。

余琳浑身软趴趴的,站了几次没站起来,陆行远所幸伸手把她抗在肩头,她赤裸的身体上沾满了自己的尿和泥土,蹭了陆行远一脸。

往下走了很远,回头看,那双头凤已经调转方向,冲着自己,不过仍旧匍匐在地。

走进山腰的树林,几百山苗目瞪口呆的看着陆行远,最老的那个山苗突然匍匐在地,大喊一声:

“敬—神—”

随即几百山苗扑啦啦爬了一地,倒是给陆行远吓了一跳,转念便明白,肯定是看那双头凤都给自己下拜,把自己当成神了。

随即拜拜手:“起来吧,下山再说话”

那个老山苗脱下上衣,双手递给陆行远,把肩头的余琳放下来,接过围在腰间。

几百山苗簇拥着陆行远下山,余琳还光着屁股,可支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默默跟在陆行远的身后。

快到山下的时候,双头凤从山上飞了过来盘旋一圈,鸣叫几声,然后朝山上飞去。

那老山苗恭恭敬敬的把陆行远请进竹楼,随后送来两套崭新的细麻衣服。

所谓的衣服,只是麻布片简单的缝在一起,而且没有裤子,只是围着的一块麻布。不过能盖住身体,让陆行远舒服很多。

余琳老实许多,穿好衣服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

竹楼里没有凳子,连桌子也没有,地上扑着几个茅草编的垫子,陆行远拽个坐下。

“我叫羊,是这凤凰族六寨里的一个头人,因为前几日我们双凤族的祖神受了伤,所以六寨的头人都来到这里,请问尊贵的神,您是天启吗?”

“什么天启?”

“您是叫启吗?”

“我姓陆,陆行远,是山那边的道士,您坐下说话,不用站着”

老山苗略感失望,在一边坐下。

“老人家,我怎么称呼您?就叫羊吗?您姓什么?”

“姓?那应该是你们汉人有的,我们也不能说没有,我们双凤族,就会被称谓成凤部,我就应该被称为凤羊”

“哦,那我就叫你凤羊”

“是”

陆行远看老山苗还要站起来,连忙摆摆手:“别起来,坐着说话我感觉舒服一些,对了,什么叫天启?”

那个叫凤羊的老山苗犹豫一下道:“传说天帝的儿子,叫做启,会接替天帝掌管红月之下的亿万生灵,成为新的天帝”

陆行远大笑起来:“我只是山那边一个普通的道士,哪里会是什么天帝”

凤羊也陪着笑:“都是故老传说,我瞎想了,红月之下,像我们祖神这些洪荒古兽之会对天帝血脉的人臣服,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陆行远站起来对凤羊深施一礼:“伤你们祖神的确实是与我们同来的那些人,但非我二人所愿,那几人本事极大,我们只是遭其胁迫”

陆行远见对方没什么恶意,也不愿意装神弄鬼的骗这些山苗。

凤羊也站起来:“祖神都拜服的人,我们山黎人哪里敢怪罪,您永远是双凤族的贵客”

俩人客套一翻才又重新坐下。

“你们是冲着狼族来的吧?”

“打仗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去鬼域采一种果子炼药”

“哦”

“与我说说这边的事吧,我们从未到过这里,对这边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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