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文叔本意荐国昌,事违人心凉(2)11(2 / 2)

苏轼笑道“即是为国效力,当满饮此杯,以示我苏某慰劳诸位国士”随即苏轼端上一杯酒送于左都尉司,苏轼又问道“这唐国昌之事,左都尉司可有了解?”

左都尉司说道“只知道他是朝廷的大官,因犯事入军中,以命抵罪。入前锋营首当入战场。吕大人特命,只限制其出入,不限制其所求,若需纸笔酒器尽管言语。虽为罪人,但是毕竟曾是朝中大官,吾等不敢怠慢。”

苏轼笑道“哈哈,左都尉司果然也是明事理之人,不过此后在军中,可否照顾之一二?”

唐国昌甚是愧意阻止苏轼言语,“苏子莫要帮我在军中求得利害,昌不惧生死矣!”

那左都尉司回苏轼道“苏翁莫怪,官家有言,此人首拨执杖,恐欲致其死地,只是吕大人千番叮嘱,军中其余事宜莫要做更多为难!若其能活过第一节冲锋,则属造化。后将也不再为难。军中有规定,只要舍命一次,便可恕原罪。”

苏轼诧异的骂道“‘官家有言,欲以从军之意置其于死地’?却是谁人之言也?不过高家高公绘之言罢了?”

那左都尉司又回复说,“内情下官属实不知!”

苏轼道“高家果真是恶爪强伸,已然想要取其性命!与其同为宋人,实在汗颜。”苏轼示意左都尉司下去。又对唐国昌和李格非道“此番西行异常凶险。高家之徒真是异常歹毒,不仅敌之险恶,原来官也害人!你若遇可乘之机,可速逃离!”

唐国昌叹息道“若想逃离,往后将何以立足于大宋,不如顺其天命,或可有此一活。不仅得保大宋江山,甚至还可还我功名,命可弃,但是声名不可弃。若真当了逃兵,恐有负诸公所托,更何况吾妻子尚在历城,泱泱大宋之地。此番苏子与李文叔等莫要相劝,此去西行,有命得回,无命即当马革裹尸,青冢向阳!”

苏轼叹服道“天涯路远,人生且长,愿你早日归来,嘱此一杯,君去莫忘。”

黄庭坚也敬道“天意难定,天命难违,愿君此去云开日散,人间皆暖!”说完满饮一杯。

李格非道“吾比你略长几岁,你向来以兄相称于我,目今观之,你的心志胸怀远在我之上,所以你应该为兄,我为弟哉!”

唐国昌急忙阻止道“即是兄弟,何分长幼,文叔兄莫要过谦。吾称你为兄,实乃文过于昌,并非年岁之见。”

黄庭坚见李格非语与苏翁皆飒飒欲悲之,遂即又插话乱之曰“今日出征之行,乃壮志天涯,何以言悲,何以生悲,吾观国昌兄必是吉人自有天相,诸位莫要过分忧伤。”

李格非说道“即如黄鲁直之言,吾等当慨然为之送行。玉门山嶂几千重,高歌声远燕山穹!愿君早日回还”。

苏轼亦吟道“胡马黄河叫黎黍,壮士铁衣光刺骨;杀的敌将阴山去,归则春风送屠苏。他日豪饮,我将斟上汴京城最好的酒。”

唐国昌应声感谢李格非与苏轼等。

于是唐国昌就在这样一个夜晚作别了汴京,这汴京城他原本离了开十多年,刚刚回来不足月余,就又要别离,又是一次被迫别离,真是让人感慨,难道这汴京城并非唐国昌的福地,真是前生有多少恨,都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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