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71(1 / 2)

  “那诊病的郎中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司马安轻轻勾起嘴角。

  张天放好瓷瓶,靠近司马安,低着头盯着她的脸许久,“是不是戴着面具久了,就会不知不觉变成另外一个人?”

  “难道这样不好?”司马安道,“是你们教会了我该怎样生存。”

  “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否则,我该忧心了。”

  司马安笑了笑,望着窗外明月道:“不知道婉儿是否安然到了白马寺。”

  张天一瞥司马安道:“关心她,便去找她。”

  “我说过了,还不到时候。”

  “司马安,你在筹划什么?”张天正色问。

  司马安抬头正对上她那张英气逼人的脸,虽然还带有刚见面时候的冷淡神情,但与之前的寡言少语相比已经好上了许多,平静答道:“我在筹划何时能将这里买下。”

  张天愣了一愣,继而挺直身子,转身推门而出。

  “张天,小心一些。”司马安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张天没有回头,抬手摆了摆,示意后者放心。司马安目送她离开,回过神从格子中抽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数字的纸,皱着眉苦思。

  若照这样的速度买下此楼还需要半月,如果才能更快一些呢。青姨仗着现在光景好,收入高,便是打死也不会卖的,但若自己提出意见与她合伙,再趁机吞并其他院子,坐拥长安城的歌舞场所,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想到这里,司马安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青楼是最好的消息集散地,只要往后让姑娘们多注意一些,便可成为在唐代安生立命之所在。张娃,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这个世道,适者生存,我和张天一定会为你报仇,只是那个让你付出性命的人如今在何处,生前你保护着他,死后他连面都未曾露过,你这样对他,值得吗?

  脑海中忽而闪现一人,司马安惊地瞪大眼睛,才发觉她不过是转瞬即逝的遐想。

  李令月,你狠心拒绝了我两次,日后见到你,我能云淡风轻么?

  抬手摸了摸面皮,张娃做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只要贴的细心,便毫无破绽可言。司马安执笔,铺开纸张,下笔飞速地写着,一刻钟后放下笔,吹干了笔墨,司马安将纸折好,放入了信封之中,封面写着:“太平公主亲启。”

  伸手以指腹轻轻在那名字上婆娑,仿佛摸到了那人的脸,刻在司马安记忆里的,有曾经的欢笑,也有离别的苦痛。

  “李令月,有伤到哪里吗?”

  “有,伤到心了。”她淡淡地说。

  “李令月,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算我看错了你,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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