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发(2 / 2)

  触碰是一件让人感到舒服的是.....

  不、她不能沉溺在这种舒适之中而忘记畏惧,她对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应该存有绝不可以消退放松的畏惧之心。

  最后,梁拾意在渴求于恐惧的拉扯中强迫自己将指尖攥紧袖口,手臂死死地压在了床上,迫使它不再随意移动。

  袖袋中刚刚装进的匕首大抵过于坚硬,硌人得厉害,带来一种持续的不适感。

  但这种不适终于帮梁拾意暂时抽离出欲望与情感的冲击,稍稍清醒过来,思考此前发生的一切。

  她心中充满着各种各样无法想通的疑惑。

  白居岳为何今夜没有让她服用那种浑身无力的药物?难道就是为了教她如何自保?

  可若仅仅是教她,他真的需要用那样极端的手段么?

  更何况白居岳对她的关心应该也就仅限她腹中何时能有一个真正他要的孩子。

  除开为此必要之事譬如行|房和她疑似小产,他寻常从未主动来见过她。

  白居岳绝非会是一个关切她近况,亲自教她,甚至为她准备防身物什的人。

  可梁拾意实在想不明白白居岳做这一切的目的。

  白居岳从来只行事,而不对她解释分毫。

  最终梁拾意带着满腔的困惑,在白居岳离开前,不禁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探询地偷偷瞧向他了。

  白居岳对于仪容大抵有着一种近似于偏执的苛求,梁拾意每次见白居岳,他的衣袍总要规整到毫无褶皱宛若崭新。

  梁拾意偶尔晚上凝视她房内的衣镜,会想它似乎是专门被摆放在了一个折射月光的好位置来方便白居岳不必点灯。

  这次梁拾意睁眼时,白居岳正在处理他袖上的血迹,那抹红似乎渗出更多颜色亦更为深沉。

  但不知白居岳往上抹了什么东西,血迹竟一下淡去重新化为素白。

  不过袖子上被匕首划开的破口总是没法迅速处理好的,恐怕只能披上大裘挡一挡了,梁拾意想到。

  但衣冠,衣、冠,在披上大裘前,白居岳自然还需先打理好发冠。

  在这一方面,白居岳更简直可谓字面意思上的一丝不苟。

  这还是梁拾意第一次窥见白居岳未打整干净前,鬓角有碎发散落的模样。

  白居岳本身的骨相堪称一种恰到好处的疏朗,兼具柔和与凌厉,既柔且刚将二者完美交融得绝妙。

  然在二人相处之后,白居岳行事的狠厉加之一贯的漠然,无疑在梁拾意心中将其柔和的一面完全遮覆住只余刚硬的厉气。

  不过有了碎发将颧骨下颌的棱角一遮,轮廓的锐利被大大消解,增添出的散乱感把绝对的坚硬打破一角,竟让梁拾意找回初见之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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