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醒悟(1 / 2)

  但见一玉牌举出,清辉白芒印出上面所刻正正也是一个白字。

  宫门马上开启待来人进去后才再落锁。

  可落锁后那守卫却又惶惶不安地立刻便道:“刚刚进去的是白大人么?”

  “你说什么胡话呢,天底下敢举那玉牌敢骑马入禁的除了白大人还能有谁?”

  “可我瞧见那人被风吹散了一缕头发,我守宫门十年从未见过白大人......”

  他同僚一听直接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下:“白大人过道,你不趴好还抬头看,怕真是被月亮晃昏头晃花了眼吧。”

  ——

  梁拾意是丑时左右再次醒来的,这是一天中最为黑暗的时辰,朝日未升月华褪去。因外间隐隐透入的火光才让梁拾意勉强瞧见了立于窗边的人影。

  因为白居岳全然背朝着她,梁拾意只能窥见他身侧的些许明处。

  但就这一个极片面的侧影,也可看出他的衣服依旧是归置得整洁如新,脸上的胡须鬓角更打理得宛若刀裁,没有半分疏漏之处。

  一如既往的身姿挺立,面容无失,仿若世间一切凡俗都无法动摇他分毫。

  梁拾意把头偏向里侧不愿再看。

  只是她扭头时在枕上发出极细微的声音,竟一下让白居岳察觉她已醒了过来。

  “别动。”

  语气依然四平八稳波澜不惊,却又透着浓厚的威压,只是他极为少见地再补了句解释。

  “你身上施了针灸,别乱动。”

  梁拾意的情绪大抵脆弱得紧,而除开白居岳她却同别人说也说不得半分。

  虽平常与他也说不着,但今日他既然来了还肯多讲半句解释,态度总归是比往日软和些的。

  梁拾意的委屈一下带出来哽咽道:“那孩子......”

  却不想没能说下去便被白居岳打断了:“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

  梁拾意绝没有想到白居岳竟然能这么冷漠地说出这句话,连她淌着的泪都怔住停了一刹。

  哪怕她阿爹再不在乎她这个女儿在她坠马落水生死一刻的时候,总也还是勉为其难地关照过,更是因为期盼儿子,对于有孕的姨娘总会嘘寒问暖几句。

  梁拾意不禁将头重新转回去,她见白居岳依然背朝着她,没有丝毫偏移。

  愤慨、失望、痛苦......但更多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不出所料。

  梁拾意将指尖狠狠掐入掌心死死地咬住唇,半晌却还是没忍住抖着声质问:“那也是你的孩......”

  可惜她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白居岳淡淡一句:“是癸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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