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狠的心。(2 / 2)

  白尽泽将自己的衣衫理整齐,回过身看他一直瞧着自己。

  面颊上的血色没维持多久,此时看着微有一些病态。看着可怜。

  他总说那枚坠佩无关紧要,都是唬余羡的。没了坠佩护着,他的心总是悬着落不下。不但是圭藏急,他也急灵梵会藏在哪里。

  看着看着,白尽泽将人拢进怀里,又问一遍:“真不同我一起?就在附近的亭子,不算远。若觉得累不愿走,我抱着去。”

  “我还没娇纵到这种地步。”余羡拿开白尽泽放在腰上的手,“你们是约好的,我才不去。看你们客气来客气去,甚是无趣。”

  “真觉得无趣,还是心里不痛快?”白尽泽想捏他的脸,被躲开了,随即笑道:“应该带上铁毛,让他陪你说话解闷,总一个人待着都怕生了。”

  余羡想反驳他,眼睛忽而酸涩,紧接着困意上来便一点也不想动。白尽泽看出来了,却不准他躺下,揉一把他的面颊,又说:“同我去看看他们要说什么?”

  “若是紧要的事,你回来再同我说。”他说话没多少力气,这样怪异的困倦竟是说来就来。

  余羡阖眼,白尽泽既然不许睡他就枕在白尽泽的肩头,趴着养神。

  “别睡,待我回来陪着了再睡,听话。”白尽泽同他有商有量,哄孩子一般须得得到他一个点头才肯罢休。

  “白尽泽,我有点奇怪。是那个隧道,还是因为这个谷?”他也不知为何,明明方才昏睡过一回,才醒来没多久又困了。

  莫名这样嗜睡,不合常理。

  白尽泽后来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意识正在模糊。待人出去了,余羡偏不听他的,掀开被褥躺进去。

  没一会儿工夫白尽泽折回来,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躺下后翻来覆半个时辰就是睡不着……

  入夜起了风,简易的门被吹得哐当响。余羡被扰的烦躁,坐起来,望着门口的方向想白尽泽如何还没回来。

  室内暗得看不清,门缝依稀看到点光亮。那门又响了两声,轻得很,不像风吹的。

  门外云挽苏来回走了三趟,试探性地又敲一敲门。风将他的发吹得乱飞,沾着面颊直泛痒,他用扇子挡住,贴着门仔细听动静,“余羡?”

  “余羡你在吗?”

  “睡下了?”

  “余羡?”

  无人回应。

  “真睡下了...”云挽苏抬手,没敲下去就缩了回来。

  罢了,好奇也等明日再说。他转身准备走,背后的门适时打开。

  余羡:“何事?”

  云挽苏连忙回头,惊喜道:“我就说时辰这样早,你不能睡下的。”

  “嗯。”余羡一时睁不开眼。

  夜幕下,整片寨子笼罩在一片光亮中,似乎家家户户门前都点了蜡烛。白尽泽先前说寨子里有什么节要过,点蜡烛挂灯笼皆不足为奇,怪就怪在这些蜡烛裸露着,风竟也不能将之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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