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是意外。(2 / 2)

  唇瓣相贴,温热柔软。现下的动荡恍如隔世,余羡清亮的眸子睁大,装满了白尽泽。

  这是意外,但亲吻不是。

  白尽泽有心便能让开,可他不仅不躲,还伸手拥住了人。

  余羡同白尽泽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错。吻深了,余羡慌忙推开他,“白,白尽泽?”

  白尽泽应他,好像笑了一声,可周遭嘈杂,余羡没听清,也没捕捉到他方才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

  “是我,我没站稳。”余羡伸手扶墙,一点点从他怀里退出来。

  “不是。”白尽泽单手搂人,喉结滚动。

  玄麟塔的震动越来越明显,地面爬满丝网状的裂缝,空气也渐渐稀薄了。

  白尽泽说:“抱紧,我带你下去。”

  他护着余羡的颅顶,从塔顶纵身一跃。

  穿破黑雾,远山近海,耳边呼啸的风刺得睁不开眼。彼此缠绕的发丝往余羡面颊上贴,彻底挡住了他的视线。

  急剧转凉的风扫过脖颈,似森森利刃贴面而过。余羡面颊发烫,感受不到具体的凉,身体打了个寒战。

  他将脸藏在白尽泽胸口,意外听到这一方小天地,有比风声更震耳的心跳。

  “白尽泽...”

  他喊了一声,轻得旁人听不见。

  余羡也没想他能听见。

  泛白的骨节蜷着,轻轻扶着白尽泽臂上的衣料。唇色冻得发紫,可额头却仍在冒汗。出来半日不到,他已是疲惫不堪。

  以为入棺几日,竟有万年之久。白尽泽明知会败露,还是选择隐瞒。

  还有白尽泽闭口不提的无妄神尊,余羡尚不清楚二者有何联系,白尽泽既不愿提,一定有不提的道理。

  倘若灵梵说的不假,那枚坠佩应该就是用来温养他魂魄的器皿。一切都说得通了,白尽泽对他素来小心翼翼,因他是魂都不能自养的废物啊。

  余羡浑噩得如同飘在小公主别院的那些时日。脑袋空得只有白尽泽一个人。反复回想五岁棺中的相遇,在那零星的记忆中,他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如玉般润泽的人。

  “谁毁了玄麟塔?还逃了?!”

  圭枭被他哥丢出高塔,脸朝地,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啐一口泥,回过身看彻底塌陷的高塔,扯着嗓门重复道:“谁他妈把玄麟塔炸了!”

  圭臧晚众人一步,破开烟尘出来,手里捏着一本沾灰的话本。

  圭枭斜眼一个劲儿瞟,“一叶道观?”

  书封极其不雅,这种情情爱爱的话本圭枭甚是嗤之以鼻,不料他哥竟然在一塔的藏书中,只救一本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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