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1 / 2)

  果然是崔嵬的回答。

  于观真没多失望,他眼珠子一转,又捧着脸道:“哎,崔家阿哥——”

  他倒叫上瘾了。

  崔嵬的眉毛忍不住一跳,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波澜不惊道:“点到为止,一句两句玩笑便罢了。”

  “我还真当你不介意呢。”于观真促狭地挤兑他,不过也没有纠缠不休,“也罢,我是有要事问你呢。他们苗疆人起名到底是怎么起的?怎么一个叫勾乌洞阿,一个又叫槐庚,树又叫庚?是苗瑶习惯不同,还是怎么着?”

  他对苗疆习俗并不了解,自然不知道这儿起名方式与中原大有不同,因村寨极多,要么乳名与本名相加,要么外出后与寨名相加,好方便认识称呼。勾乌洞阿其实本名叫做乌,勾是尊敬之称,换做中原话来讲,意为“洞阿寨的乌老爷”,他虽看着年轻,但已是家里的顶梁柱,因此这么称呼。

  崔嵬与他解释了一番,又道:“你说的槐庚祭司,乳名叫做槐,庚是庚树爷的意思,众人叫他槐庚,其实加了父名,要有亲近的人,就只喊槐了。”

  “那我们本该喊白阿姐什么?”

  崔嵬淡淡道:“按理说,我们本当叫她婆白,只是她还没有嫁人,与已当家的勾乌洞阿不同,于是都客气一声,叫阿姐便罢了。”

  “这听着倒是挺有趣的。”

  于观真若有所思。

  时间稍稍溜走,晚霞坠落下来的时候,船一道靠岸了。

  第73章

  他们三个人被丢进了一间高脚吊楼里。

  屋子里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蔓延着处理过的木料香气,被褥都是新的,白阿姐还给他们准备了三套新衣服,放在并排的竹床上。

  白阿姐撑船离开的时候,只对他们喊:“记得把衣服换上,吃得饱饱的,勾乌洞阿待会来接你们,我还有些事要忙,恐怕有四五天见不着面了。”

  “哎!哎!你这就不管我们了啊!”

  方觉始在岸边喊了半天,只换得苗疆姑娘一个邪恶又气人的笑容,只好悻悻地回来摸着凉凉的竹床,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方某人纵横江湖数十年,什么仙山名门没去过,什么福地洞天没访过,如今居然折在苗疆,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人家姑娘留下做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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