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想潜规则我啊”(2 / 2)
潭淅勉觉得这问题有什么好问,他说什么喻呈又不听,于是反问了一句:“我不让你追,你就不追了?”
喻呈就笑了。笑了一会,又发出一声叹息。
“潭淅勉,你要是告诉我你要什么就好了。”
“你要是说你要玫瑰也可以,我可以想办法,但你不说,你什么都不说。”
可谈恋爱这种事,本来就不是索取和满足就可以,它要的是一种感觉,他知道喻呈也明白,只不过懂装不懂,好像希望他列出个一二三四,就能把事情变简单。
所以潭淅勉没接话。过了一会,就在喻呈以为他真的已经睡着的时候,潭淅勉突然说:“好像回来以后,我们没这样好好聊过天。”
好像是的,喻呈想。
“喻老头和宋阿姨都好吧?”
“年纪大了,一个痛风一个类风湿。但都是慢性病,也不能算不好。只是小舅舅走后,我妈变得有点慢,就是做事说话都慢慢的,好像活力的那部分没有了。”喻呈说,“好难形容,不知道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说完就觉得后悔了,他可以问任何人明不明白,怎么可以问潭淅勉。潭淅勉怎么会不明白。
果然,潭淅勉“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说:“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家对老潭没什么期待,他几乎不怎么参与我的生活,我那时候感觉这个家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
“但我也是很后来才意识到,虽然他不怎么样,不回家,不辅导功课,记不得我几年级,可是有时候听到我妈和他打电话,就是他死的前一天晚上,我听我妈还跟他通电话,房间里有笑声,就是我老笑话他们为老不尊打情骂俏,就是那一套,有这个声音就还是不一样,这个家有他没他,还是不一样。”
“用你们搞摄影的话讲,是光变了?色彩变了?我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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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死以后,我妈变了,房子变了,原来的住不起,南北的换了朝北的,晚上是冷的暗的,他把好多东西都带走了。”
这些话潭淅勉七年前没说过,喻呈也从没想过会从一贯乐天派的潭淅勉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他光知道一个人失去父亲,但每个人的父亲都是不同的,代表的东西也是不同的,他没深究过潭淅勉真正失去的是什么。
“说起来,我们好像也是那一年才开始关系好一点,你不爱跟我较劲了,我知道你可能有点同情我吧。”
喻呈嘴唇动了动,但立刻被潭淅勉打断:“你不用反驳。我知道你是善意的,也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我只是不太习惯。因为在那之前,我们其实关系就那样。”潭淅勉讲话如同呓语,“你嫌弃我学习不好,我嫌弃你学习太好。潭宁栩说,我们像对头,后来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