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宝宝3(2 / 2)

沈鹤洲喜欢自己,不会骗自己,只要这样就好。

许云秋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到了许家,现在在沈鹤洲身边,无论在哪里,都好。

他向来乐观,既来之则安之。

虽说这样,但如果不是沈鹤洲愿意收留自己,许云秋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能去哪。

除了这里,他现在已经没有家了。

唯一对自己好的哥哥也不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但他庆幸,自己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许云秋一直认为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所以和沈鹤洲在一起,也一定会幸福的。

既然决定和好以后肯定不能分房睡一辈子。

他也要为他们的以后考虑。

至少先解决眼前睡觉的问题。

刚到许家时,许云秋才四五岁,身体健康,模样标致。

世道改不了的重男轻女,福利院里多的是健康漂亮的小女孩儿,健康的小男孩寥寥无几,以致于许云秋到了许家以后,总有人在猜为什么许云秋会被抛弃。

许家爷爷奶奶心善,收养了许多被人抛弃的孤儿,助她们成材。

因为是第一次收养男孩儿,一开始没去想这些,后来真怕许云秋身体有什么问题,把他带到医院里反复检查了几次,才发现许云秋和别人有点不同。

也是因为这一点,怕被有心人利用,许家二老才决定把他带回许家老宅去抚养。

男人怀孕这事儿说离谱还是挺离谱的,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检查出许云秋的异样之前,世界上已经有男性生子的先例,轮到许云秋这儿,倒也没有那么让人惊奇。

怕以后会发生什么,许家二老在许云秋小时候就好好告诉了他这件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过许云秋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心性都单纯耿直。

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也没有感到难过,每天依旧很快乐。

许家二老怕许云秋在许家过得不自在,也没把这事儿透露给外人知道,还对外封了许云秋的体检信息,对他视如己出。

许云霖知道这事儿,完全是因为许云秋在某次聊天中意外和他说漏了嘴。

许云秋这会儿想起来了,在咖啡厅,许云霖提起生孩子的事情。

他看着沈鹤洲着急的手,活像个刚成年不太稳重的小青年。

许云秋第一次见他这样,觉得有点好玩。

可想着梦里他看见自己死在深巷里时那般焦急的神情,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过,又想去安抚沈鹤洲。

许云秋不知道要怎么做,于是仰起脸,学着男人亲自己的模样,把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他不太会接吻,仅有的经验全在沈鹤洲这儿,于是轻轻碰了一下,很快就分开了。

沈鹤洲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惊愕地看向他。

许云秋此刻才反倒是那个引领的人,亲完人后还神情自若地请沈鹤洲先放过他,苦恼道,“今天晚上先到此为止,好不好?我还不想怀孕。”

许云秋认真说完,正等着沈鹤洲回话,谁料男人半句话不说,反而下了床,往后踉跄了两步。

还以为他会拒绝自己,或者生气,谁知道男人还是没有表情。

从许云秋的方向看过去,能看见男人微红的耳尖和轻微滚动的喉结,以及听起来掺了几分奇怪喑哑的嗓音。

“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许云秋摇了摇头,“没有谁。”

他本来还有点疑惑沈鹤洲为什么这么问,又恍然想到他对自己的情况不了解,于是向他解释,“啊,我忘了你不知道,我可以怀孕的,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

说什么生孩子,沈鹤洲只当他下午见了许云霖,是那许云霖教他说的讨自己欢心的话。

怪不得平日里连根手指头都不让碰,今天晚上却这么主动。

虽然他是喜欢,但想到这个,沈鹤洲又觉烦躁。

“是吗?”他看向许云秋的小腹,咬牙冷哼,“想,当然想,你最好真的能给我生个孩子。”

“你相信我吗?”

沈鹤洲说的反话,许云秋当真了。

许云秋倒是高兴了一下,当初许云霖听到的时候可是不相信的,还笑自己是个傻瓜,虽然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信了。

他方才被亲得眼角透红,这会儿还没消下去,双眸晶亮地看着沈鹤洲,又阖下了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又以一副楚楚可怜认真好学的模样应了下来,“因为我们结婚了,你真想要的话,我会试着努力的。”

他又摆了摆手,“但是,毕业之前不可以。”

沈鹤洲从来不笑,这会儿差点被他气笑,看着他迷茫的双眸说着这样勾引人的话,只觉得这会儿他正把自己当猴耍,“许云秋,耍我好玩吗?”

原来没信。

也是,倒也没有特别失落。

换做是自己,如果不了解情况,听到一个男人说自己能怀孕,肯定也会以为对方在骗人。

虽然有先例,但谁能张口就来啊,毕竟概率很小很小。

许云秋还没来得及再解释,就看见沈鹤洲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

他顿了顿,问男人,“你要走了,不继续亲了吗?”

不亲的话,他要洗洗睡了。

许云秋在说完这句话后,见方才还努力和自己衣服拉链做斗争的沈鹤洲,面无表情地在一秒钟之内红了半张脸,怒道,“闭嘴,玩上瘾了?把我当狗耍是吗?”

门被砰得一声关上,没一秒,又被打开。

沈鹤洲大跨步走进来,掐着他的脸颊把人按在怀里翻来覆去地吻了一番,“那又怎样?我老婆,我为什么不亲?”

“……”

许云秋被亲得泪眼汪汪,只觉得自己短时间大概率是摸不透沈鹤洲了。

上一秒还在生自己的气,下一秒又反悔了。

男人是很善变的动物,许云秋确信。

“在想什么?”沈鹤洲咬了他一口,见身前人不专心,颇有些生气,语气霸道依旧,“说想我。”

被咬疼了,许云秋抿着唇不让他亲,倒没推开他,“是在想你的。”

沈鹤洲依旧没有表情,但按捺要上扬却没上扬的嘴角,略有高傲,“不信。”

许云秋:……

梦里的沈鹤洲凶归凶,可没有这么难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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