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自赵府来(2 / 2)

不得已之下,他用手拿着最后的一张符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运行游龙步,向钱虎慢慢靠近。

距离到十步之内,陈泽便驭使他那无柄匕首朝钱虎刺去,听到却是斧劈木炭的声音。

陈泽疑惑,又往前进了两步,这才发现,原来那钱虎的半边身子遭那符宝一击,已经变为了炭,另一半未受到攻击的还保存着血肉之躯的模样,而钱虎本人已然咽了气了。

未有留给陈泽稍微喘息的机会,那边的声音便愈发的接近了,陈泽本是打算先用符宝出其不意,将这个四阶门客一举击毙,而后再与赵济对垒,却没想到四阶之后竟然如此强大,受了符宝一击,还能垂死挣扎,致使自己重伤。

如今的形式之下,陈泽却是不能逞一时意气了。他瞧着钱虎还保持着站立的尸体,顿时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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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济现在都心情很愉悦,因为那小子刚刚拜的师父大难临头了,那小子离死也不远了,赵济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把这小子给疏忽掉。

他对于自己的父亲,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这是从小到大他生长的环境为他种下的一个念头。

只不过今天夜里好像不怎么太平,钱虎那里好像有些动静。

赵济让丫鬟为自己打着伞,来查看一下什么原因。

他对于沈丘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这老头自来到清露县之后,便安生的紧,以至于这十来年里竟然没有一些自己的势力,还是孤家寡人。

所以他倒是不担心是沈丘同党来赵府捣乱,即使是来,他相信以钱虎的实力也足以震慑这些宵小之徒。

所以其实他本可以不用过来,只不过今夜心情实在激动,心血来潮之下便打算来看看。

雨夜里散发的泥土气,将赵济的思绪拉倒了很远,以至于使他到了还没发现,还是身边的丫鬟轻声提醒他说:“少爷,到了。”

“嗯?”赵济这才回过神来,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样,既没有那些贼人的尸体,也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只是钱虎开着房门,站立在那一动不动。

“钱叔,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站着不动?”赵济有些奇怪。

他对于钱虎还是极为尊敬的,当然是浮于外表还是发自内心这边不知道了,反正他若是敢直呼其名,赵辉便是一记大耳刮子。

幸好赵辉在府中的时间并不多,平日里都是他的母亲、姨娘主食,对他也是百般溺爱。这才养成了如今的性子。

赵济的话说完以后,发现钱虎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不禁有些恼怒,“这钱虎还真把自己当做叔伯辈了?”

而后便有些生气的朝他走去,刚走了几步,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然而这个时候已然是为时已晚了,时刻观察着他动向的陈泽已然出手了,他引发了自己手中最后的一道符箓“火龙符”。

“火龙符”却是符如其名,一条火龙在雨夜中纵横驰骋,炙热的温度使得雨夜中出现了一阵雾气。

这火龙在凡人眼中可能被认为是神迹,为之顶礼膜拜,甚至于立庙祭拜。

但落在赵济眼中,则无疑是一道催命符!

他与陈泽同日晋升为三阶,如今还未稳固自己的修为,又哪有手段能抵挡住如此凶猛的攻击呢?

“我命休矣!”这是赵济最后的念头。

但毫无反手之力的赵济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火龙给吞噬,在赵济已然放弃反抗的最后的关头,火龙自己消失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像。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的疼痛,赵济睁开那刚刚忍不住闭上的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筋已然被一件十分古怪的兵器给挑断了。

从屋子里面缓缓的走出来一个黑影,刚开始时,赵济还看不清,但当那人开口说话,赵济却是直接认出来了眼前之人是谁。

那是他目前为止最为厌恶,最为憎恨的一个人的声音,以至于他仅仅听过几次说话,便已然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无法忘却。

“陈泽!”赵济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万万没想到,来赵府捣乱之人是陈泽,甚至已经不是捣乱,而是刺杀。

陈泽看着眼前这个昔日里风光无限的“小县令”,开口笑道:“正是在下。”

说罢便拿起趁手的东西将赵济给捆起来,在这期间还不忘将他的脚筋也给挑断,最后捆成了粽子模样,陈泽才算满意。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精神稍微一放松,便感受到身体的疼痛更为加剧了,不由得咳嗽了起来,仿佛要吧肺给咳出来一样。

“原来他已受了重伤!我若是提前惊醒一写,拿着父亲给我的保命之物,此时死的便是他!”无比的悔恨之情在赵济的心头蔓延,他多么想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问你,你可知我母亲在哪?”陈泽发问了,虽然他可以肯定是赵辉下的令,但并不确定赵济知不知情。

赵济听到问题之后,先是猛然一愣,继而狂笑不止,“哈哈哈,陈泽你娘定然已经被我爹派人杀了,你迟早也会死在我爹手里!”

陈泽的笑意更浓了,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靠近赵济,轻声的问了一句“是吗?”

而后又抬起头来,看着这雄伟气派的赵府,缓缓说道:“那我会让整个赵府都为我娘陪葬!”

而后便只见寒光一闪,那被吓的到瘫在地的侍女也已然枭首。

陈泽拖着粽子似的赵济,从这赵府的中心位置,向正门出发,凡是路上多遇,所听之人,无一例外,皆被封喉,一击毙命。

后院他没有管,不是他心善,而是他怕来不及了,他要拖着赵济去亲自问一问赵辉,他母亲究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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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赵辉已然与沈丘战至酣处,虽然沈丘的战力可能比赵辉更高一筹,但是在兵卒结阵列成阵法的压制之下,却是逐渐不支,而赵辉得阵法加持,则更为勇猛。

眼看即将要把沈丘的项上人头摘到手,这时却听见远远的传来了一道声音:“赵辉,你且看这是谁!”

这声音极为陌生,所来的男子也是从未见过,但他手中的东西,赵辉却是无比熟悉,正是他那独子,赵家如今唯一的后—赵济。

“陈泽?”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为肯定。

赵辉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看了看像粽子一样的赵济,不禁有些生气,气的是赵济怎么不听自己劝阻,自己跑去找这陈泽的麻烦了。

“我这蠢儿,竟然自己跑去找你了,我说你为何没有来沈丘这。”

“呵呵,你却是猜错了”陈泽听到赵辉的话后,不屑的笑道。

而后在这个漆黑的雨夜中,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

“我自赵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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