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出征（2 / 2）

“本王，还有要事商议，你若没有别的事就回静园待着吧。”程曦月还想问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便被墨羽请了出去。

他既不愿答，程曦月再追问也是无益，还是尽快准备好自己的退路，须得自己能查到想要的信息才靠谱。

回到静园，只有元鼎在院中，馨芷近日不知在忙些什么，常常见不到人影。要是因王府的事务，这若玉屏还走了，不知她一人是否应付得来？

程曦月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这也不是她管得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王府而言，她毕竟还是个需提防的外人。

玉屏被程府留下，馨芷被王府的琐事缠身，程曦月的日子就更轻松了，她便趁机带着元鼎，让元鼎帮林师傅处理好了路引身份，然后把禾园和铺子的事处理了。另外又让林师傅在京中选了几处铺子、茶楼和酒馆，选定时机陆续开业。

星星、淼淼和林妈都签了契留在禾园，二牛和林师傅的契签在了铺子上，但是都由程曦月已大掌柜的身份拿着。虽说进京的一路走来，程曦月对林师傅一家的品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但是以防万一受到像馨芷一样的背刺，她还是让他们签了契。

新兴酒馆开业没多久，程曦月便从林师傅处获得了第一个消息：禹朝皇帝刘旺病重，皇室内乱，北地的胡人趁机入侵，禹朝边境已有一半的城池失守了。如果禹朝边境都失守，那么胡人接下来进犯的地方就是新朝了。

赵菡初之前伤的身子已好了一阵，但是这几日突然又不好了，便也是一直只待在雅苑不出。程曦月去看过她几次，也提起过郝玲纷病了才没来探望的事，赵菡初对此并在意，得知郝玲纷生病的消息她也不惊讶，只是笑笑说有些累了。然后，又同她说了些王爷的凉薄，劝程曦月小心莫被他的表面温情给骗了。

因北地胡人入侵以及禹朝的内乱，这几日京都的守备愈发严了，程曦月原本打算到城外也买个宅子的计划也不得已只能先搁置。

百无聊赖的在静园待了几日，中秋前一日江子煜突然差人通知程曦月准备一下明日同他一起赴宫中家宴。

程曦月对于进宫一事还是颇有余悸的，因此入宫前就托林师傅给她寻了些避毒的方子和解毒的丹药。如今她好不容易才把宅子买下、铺子开起来，可不想从头再来一遍。

中秋夜，宫中已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夜宴时分，后庭中，家宴席上依次坐着皇帝和皇后、萧淑妃和小皇子、惠妃、长公主、太子和程星雀、江子煜和程曦月等人。

早前便听说皇帝异常宠爱这位惠妃，早些年还想过给她册立贵妃，但是因其为异族的公主的身份，又是先皇征战时捡回的，在异族已婚配，所以就没有册成。今日一见容貌果真不凡，也难怪两任皇帝都对她如此倾心。

不过惠妃似乎并不高兴，对于宫中的家宴也多有厌烦，家宴才进行一半时便说身体不舒服告退了。皇帝似乎还想亲自送她回去，但是被皇后制止住了。

这老皇帝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东西，程曦月对他的初印象，还好她没被送进宫，否则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

夜宴的歌舞无趣得很，皇家的闲话也是无聊，左右斟酌的语句都是些虚假的场面话，坐了这许久，程曦月也累了便找了个由头从宴席上离开了，打算在花园中看看风景，喘口气，却正巧遇上了还在花园逗留的惠妃。

“煜王中秋后便要出征了，你怎么不待在他身边陪着？”惠妃见悠然闲逛的程曦月问道。

“出征？”程曦月有些惊讶，但想想也正常，便回道“出征这等事，我又不懂兵法，陪着也是无用的。”

“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呢？也不过如此。”惠妃轻笑了一下说道。

“惠妃娘娘此话何意？”程曦月有些疑惑地问道。

“可是他求着我帮忙，不要让你进宫的，没想到你对他的生死倒还不及我在意。哈哈，也真是可笑。”惠妃说完便往自己寝宫方向走了。

临别还留下一句：“若是煜王得空时，还请他记得进宫看看故人。”

程曦月无语，回到席间，已酒过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