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交易（2 / 2）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倒也不像是‘不曾学习’。也罢，我今日前来是想同你谈笔生意。”江子煜说道。

“生意？什么生意？”程曦月不解地问道。

“听说，你在学嘉裕阁的胭脂？”

“是又怎么样，你要把嘉裕阁卖给我？”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须得帮我做些事。”

“什么事？”

“京都关于程将军的流言，你可是听过了。”江子煜严肃地问道。

“什么流言？你且同我仔细说说。”程曦月不确定江子煜说的是哪件，程十安的流言可太多了。

“你可知为何你突然被接回将军府？”

“大概是父亲想我了吧。”程曦月自己听了都要笑死地胡说道。

江子煜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但是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像是看出了程曦月的玩笑，说道：“我以为你还挺聪明的，怎的到京都这么些日子也不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

“那是煜王殿下高看我了，我一个乡野长大无人教导的人，怎么会聪明呢，还请煜王殿下解惑，这与您要与我谈的生意又有何干？”程曦月实在是没耐心了，真受不了这江子煜拐弯抹角的劲，就不能直说吗？还非搁着吊人胃口。

“哼，你说起自己来倒是不客气，算了，本王不与你计较。”江子煜哼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如今京都都在传言，程大将军和禹朝的赵家有勾结，意欲叛国你可知道？”

“还有这么一回事？可我在来京都的一路上，听人都是说程将军是忠君爱国的大好人呀。”

江子煜微微皱眉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程曦月，好像在打量她是不是真的傻了，然后接着说道：“不管怎样，这‘流言’传到了圣上耳朵里，如果你是程将军你当如何？”

“我，我当然要去和皇帝陛下解释清楚啊。”

“如何解释？”

“当然是解释说，我没有勾结，不会叛国呀。”程曦月这么说着，自己的底气也不是很足，这空口白牙的，解释和流言一样不可信。

“就如此解释，怕是不如不解释吧。”江子煜摇摇头说道。

“那这与接我回京都有何关系？我又不是那禹朝的赵氏可以同他对峙。”程曦月又问道。

“哼，你……”江子煜语塞，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解释道“程将军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他要是真能把赵氏请来，那岂不是坐实了流言。”

江子煜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像是有些后悔来找程曦月谈交易，起身叉腰背过身去，像是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像是重新说服了自己之后，接着解释道：“为了向圣上表明自身没有叛国的行为和想法，程将军决定要送一个女儿入宫，你就是被选中的那个女儿。”

“哦，原来如此。”这和程曦月猜的也差不多，果然程十安突然想起把她接回来，准是没安什么好心，还以为他是丢失的良心或者脑子突然找回来了呢。

“那怎么没把我送入宫，反倒是同你赐了婚，是皇帝陛下相信他了，还是没看上我。”程曦月问道。

“皇帝有没有相信他我不知道，但没看上你应该是的。不仅皇上没看上，皇后也没看上，所以本来是要将你赐给太子，但是皇后看中的是程星雀。”

“那很好呀，三姐姐本来就和太子般配，这也是个圆满的结局，可这与我被赐予你又有什么关系？如今这么安排下来，有三姐姐嫁与太子便是很好的了，将我随便打发了就行，为何还要将我牵扯其中？”

“随便，打发……”江子煜又被噎住了，叹了口气，转过身了，说道：“这便是我要同你谈的生意。”

“你嫁与我做王妃，你想要嘉裕阁或者其他什么店铺都可以。”江子煜说道。

“嫁给你做王妃，我，为什么？”程曦月被他这么一说，说糊涂了，这些事同嫁与他做王妃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为什么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