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病因（2 / 2）

沐徊想起每次年末过节时爷爷沐伯宜也会做一桌子菜，每一道菜都香气扑鼻，他恨不得将其一扫而空，爷爷此时就会敲他的头，说年末的晚餐不能全吃完，要余一些留到第二天的新年，讨个年年有余的好兆头。

即使是每年一度的年末大餐似乎也无法与芙萝每天的早餐比较，沐徊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味道肯定不如爷爷做的，尝了几道珍馐后他不得不折服，贵族与平民的生活真是没的比啊。

早餐过后芙萝拿上沐千洋的身份牌，去取水时把她的那份也一并带回。沐徊则坐在沐千洋的卧室里，说是陪她，其实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吵着，像小时候那样。

一个时辰之后，额头冒着香汗的芙萝拎着两壶冥潭水回来了。她一口气小跑到三楼，将两壶水摆在沐徊面前，等待沐徊下一步行动。

让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匆忙跑腿，沐徊不免有些心虚，他伸手用衣袖擦去芙萝光洁额头上的汗珠，“真是辛苦你了，今天取水日人多，我实在不方便和你一起去。”

“没，没事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我不累。”芙萝见沐徊的手伸来，她紧闭双眼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可笑模样。原来只是想为自己擦擦汗，芙萝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呆瓜”，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沐徊将冥潭水倒入两个茶杯中，有些犹豫不决。

“来吧，我喝。”躺着的沐千洋艰难坐起身，她知道沐徊想做几组对照，来确定自己的病因是不是冥潭水。

沐徊也不扭捏，自己先一口闷了一杯，味道比普通泉水更加清冽可口，至于功效则要施法时才能感受到。他将另一杯喂到沐千洋嘴边，沐千洋忍着羞耻感一饮而尽。

“如何，精神力恢复些了吗？能唤醒灵体了吗？”过了一会，沐徊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感到自己的精神力稍稍增强了一丝。

沐千洋显然已经尝试过了，她痛苦地摇头，使劲抿着嘴。

沐徊百思不得其解，这冥潭水也没有问题，不是沐千洋的病因，甚至效果很好，对精神力滋补很大，但为何现在对沐千洋不奏效了呢？

按说一个修行者就算再虚弱，下不了床走不了路，但是能保持清醒能说话，那就不至于连灵体也唤不醒啊。唤醒灵体施法，就像挥出拳头攻击，确实消耗挺大，但是单单唤醒灵体，相当于稍微抬起手臂，并不需要费很多力。莫非沐千洋被某个古怪灵体缠身，把精神力偷走了？

沐徊施展感灵看向沐千洋，他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向芙萝，随后一拍桌子猛然站起，吓了芙萝一跳，连忙询问怎么了。

在沐徊眼里，沐千洋的身体没有一丝色彩，就像以前看到的没有资格产灵的山水一样，没有灵体，就连灵体的雏形都没有。他还以为是自己感灵出错了，可是看向芙萝时清晰见到一个火红的曼妙灵体附在她体内。如果自己没错的话，他已经明白了沐千洋真正的病因。

“你不是生了怪病导致乏力，唤不醒灵体，”沐徊在床沿上坐下，双手扶住沐千洋瘦弱的肩膀，“恰恰相反，你的灵体消失了，准确来说是远离了你的身体却一直没有破碎，导致你的精神力一直流逝不止，才浑身无力像是生了病。”

沐千洋看着沐徊的眼睛，明白了他的想法和推测的依据，“是感灵吧，我没能学会的那个产灵术，你是靠它看到我的灵体消失了吧。”

沐徊点了点头，当时他和沐千洋同时缠着小姑要学习产灵术，结果自己勉强摸到了门槛，而她则没有修习此术的天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将此事视为一场大败，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