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铃鹿30(1 / 2)
曾经吧里有这么个问题。
如果某一天,你从梦中醒来,却突然发现这个世界都是陌生的,一切都不是你熟悉的样子,你会怎么样?
铃鹿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人是什么心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形如天外的、毫无意义的假设性问题,没有任何探讨的价值。
可是她......
却真实的经历了这一切。
自从那一天醒来之后,除了随身携带的两截不明含义的报纸,她什么也没有。
她无法形容明明能感受到自己活着,却又形同虚拟的空白感。
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的来历!
不记得自己的姓名!
不记得自己的目的!
她甚至连自己究竟是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都带着疑问。
虚无、空洞!
仓惶、无助!
明明天地那么广阔,车水马龙行驶而过,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在耳旁回荡,可是她就是有一种抽离感。
就好像是油污漂浮在水面上,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做不到融入进去。
她哪儿都不想去,也都哪儿不想走,她只能窝在自己小小的房间中,那里就是自己的全部,那里就是自己的天地。
万幸这家医院收留了她,教她清理地板,清扫污渍,换取活下去的权利。
看着医院里的同事,有的唉声叹气的吐槽家庭不幸,有的吐槽升职不顺。
她有时候也在想,这种不用想太多柴米油盐,也不用考虑太多人情事故的日子,某种程度上来讲,其实也不错。
人世间的事情,吃喝玩乐并非毫无意义,997也并非意义非凡,都是在活着......本质上没有区别。
然而在某天,她突然看到医院推进来一个病人。
那人浑身是血,额头肿了拳头大小的包。
本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是医院,虽然重度精神病症大楼,病人很少,但并非没有。
但是周围的护士路过她旁边的时候随意的说了几句话,却让她大吃一惊,让原本平静的生活仿佛投入了一颗石子,开始泛起波澜。
‘这个人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正在不知疲倦的撞击电线杆,最厉害不停的嘟囔着什么‘我就是观测者’之类的话......’
她突然觉得脑海里刺痛了一下,随即洪钟大作!
观测者?
这是什么东西,她好熟悉,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她头痛欲裂,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将她脑袋一分为二一样。
但是这种痛处来得快,去的也快,仅仅片刻间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剩下浑身都是汗水的她站在楼道中,感受清风吹拂而来的清凉。
可是她却再也忘不了,那深入脑海的几个字......
“观测者......究竟是什么?”
她扔下了扫帚,再一次跑到拥有巨大机器的屋子,剧烈的喘息让肺部火辣辣的。
不是因为累或者剧烈奔跑,而是那种无形中的压力,不停侵袭着她。
就好似有某种声音,在冥冥中告诉她,‘毁了它,毁了它,快毁了它!’